,可偏偏是她一直看重的老二,老二丢了官,莫不是觉得她老太太无利可图了?
涉及到自身的地位,老太太只得把宝玉放置一边,先扭转目前劣势才最为要紧,不然她想继续护住宝玉都是有心无力的。
王太医给宝玉上完药后,天都快擦黑了,老太太这次没亲自来问上两句,只有鸳鸯给他递上诊金,至于宝玉的伤势却没多管。
如此场景,王太医更加笃定这宝二爷是被放弃了,不过也正常,身上头上若落下疤痕,往后想考科举都不可能,既然注定出仕不了,那跟废物的确没多大区别。
袭人送走王太医后,回来便去了琏二奶奶处告病,今日已经做出这等污蔑之事,老太太回过神来必是要处罚的,她若不早点脱身,后头还能不能脱身都不好说。
平儿到底是念及旧情的,袭人一来告病,她便把心思告诉了琏二奶奶,琏二奶奶并无多大所谓得同意了。
卖身契奉还后,平儿还给了袭人十两银子傍身,袭人一瘸一拐回到碧纱橱,把往日宝玉的好东西收拾收拾,带着不少的财物离开了荣国府。
且不提她这明哲保身有多让人震惊,秋雯和麝月听说后,也纷纷到琏二奶奶处告病,几乎就是前后脚的事情。
她们那样子简直不堪入目,琏二奶奶都不用仔细考虑,直接打发了归家去,至于宝玉那儿,提了两个二等的丫头上来,让她们照看宝玉便是。
一时间碧纱橱竟成了人人不愿沾惹的地方,当真令人唏嘘。
梨香院中,薛宝钗见着她母亲幸灾乐祸的脸,微微一叹道,“母亲何必如此呢,宝玉他本也没多大错。”
“哼,我就是想看看那老女人会有个什么下场。”薛姨妈做了那么多年商妇,嘴里一些粗话还是能说的,“她拿宝玉吊着咱们,且看她那宝玉可还有人要。”
“宝玉他有没有人要与我们又有何相干,只不过姨妈离了荣国府,咱们在这儿多少尴尬,是时候得搬了。”
“嗯,待会儿咱们让人收拾收拾,荣国府住不得,就去住王府吧,只是王府那儿咱们不能久待,薛家的宅院还得规整出来。”
薛宝钗乖巧得点点头,“这荣国府变化可真大,这才多久时间,生来带玉的宝二爷竟然沦落至此。”
“可不是个绣花枕头吗?没了老太太和你姑妈,他连你大哥都不如,好歹你大哥还能在薛家那群老不死的人手里护住咱们母女,混不吝起来也是让人害怕的人物。”
薛姨妈说道这儿,竟还沾沾自喜上了,一点没有因薛蟠混账而失望。
薛宝钗又是一叹,“若是大哥能好好干份事业,咱们薛家也不必担心没落,母亲,舅舅不是说要让大哥去军中操练吗?咱们跟林姑娘说说,让她多帮衬一二,务必把贾雨村拉下马。”
薛姨妈点点头,“林家来了人,林姑娘应该不缺银子了,可看她身子骨还多少有些虚弱,咱们铺子里不是有支百年的老参嘛,给她送去聊表心意也好。”
两母女合计着贾雨村的事,林黛玉还在屋内悠闲得看信,林如海前后连着送来三封信,交代了不少事情。
可以说林如海在政事上并不差,他的想法几乎跟林黛玉不谋而合,第一封信还在说父女亲情的事,第二封开始已经在交代事情了。
以黛玉展现出的才智,林如海相信黛玉可以妥善处理,其实她剩下需要做做得并不多,只要好好得筹备明年的选秀,务必要体体面面走到人前便可。
宫里的消息黛玉不能探听多少,八贝勒府也安静依旧,并未送任何信件过来,应该没有什么变故才对。
算算时日,十四爷该启程出发了。
宝玉这个外男的挨打,黛玉除了顾忌那点情分让红儿去探望一二外,她新来的嬷嬷是断不可能让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