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晌午,陆丰和往常一样带着弓箭和短刀走向后山,这是他每一日必做的事。
虽然不一定会有收获,但是,除了打猎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十三岁从军,至今七年,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会被提前赶出了军营。
说赶虽然难听了一点,但是实实在在的,就是赶。
大庆律法男子满十五方可从军,他是破例,然后规定的从军满十年才能申请退伍,他又被破例了。
此时虽然不能算是大敌当前的时候,但是南召也不时的偷袭,导致军队人心惶惶。
他自觉自己英勇无比,每次上战场都是视死如归,也立下了不少军功,为什么没有提拔他反而让他直接退伍呢?
回来两个月了,他还是想不通这一点。
更是想不通将军的态度,明明经常指点他,甚至让身边的副将教他武功,教他识字,待他特别的亲厚。
为什么突然就变脸了?
见都不肯见他就让戚将军告诉他一句好自为之。
这四个字到底有什么深意?
陆丰想的头都爆炸了也还是想不出来。
“陆家小子,又上山打猎啊?”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陆丰连忙抬头看去,只见一位大伯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的看着他。
莫名的,他觉得头皮发麻,点了一下头后,快步走了过去。
在他的身后,张铁思考着找什么人去陆家暗示一番好,毕竟这提亲一向都是男方先开口的。
“阿爹,阿娘喊你。”
张铁听了喊话回身看了眼自家女儿,瞬间有些泄气,这黑黑壮壮的样子也不知道陆家的小子能不能看的上。
真是愁啊!
“翠儿她爹,你还杵在门口干嘛?赶紧吃午饭啊,别忘了今天还得去一趟镇上。”
张杨氏端着两个小碗,说完就转身走进了堂屋里。
张铁在饭桌前坐下,注意到女儿不在这里,才开口道:“你不是和张大家的挺好的吗?找个机会,让她去陆永家探探口风。”
张杨氏白了他一眼:“你咋就看上陆家的呢,他能有什么好,要田没田,要地没地,住的三间茅草房还是他爹在世的时候盖的,闺女嫁给他,不是等着喝西北风?”
“你懂什么?妇道人家,眼光短浅,那小子能全首全尾的从战场上下来,能是没有能耐的吗?”张铁越说越打定了心中的主意。
张杨氏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能有什么能耐?有能耐就不会回这个穷乡僻野了。”
张铁对这话置若罔闻,吃了两口后又道:“你也找机会多多接近陆大嫂,两家熟络了,到时候她能待咱们闺女好些。”
张杨氏敷衍的点了下头,心里却是不以为意,让她主动去接近一个半瞎子?想都不要想。
另一边,陆丰踏着熟悉的路线上了后山,边走边四处探查,这林家村的后山虽然没有大型的猛兽,但是毒蛇也不少见。
即使现在入了冬,蛇虫也还是很活跃,这大概和区域有关。
林家村隶属的川元县靠南,常年没有下雪,所以蛇虫也没有冬眠,这要是被不小心咬了,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走到燕子岭,作为军人的敏锐让陆丰马上觉察出了不同以往的地方。
观察了一圈后,他站定在树旁,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多出来的诡异记号。
树干分泌出来的汁还没有干,他蹙眉沉思,心惊的认为肯定是有奸细潜伏进了这后山。
要知道延绵的山林是最好的藏身地点,将军也说过南召人狡猾,如果进了国内可能会扮成当地人,先养精蓄锐,然后给国家沉重的一击。
想到这,他又看了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