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绍洪醒过来的时候,是被绑着地。他的周围跪满了拿十字架的人。
那些十字架,果然有门道。
“你们要干什么?”叶绍洪看着那些低着头,根本不看他的人。
没人听得懂他说的话,他们只是在等时间。
“你们绑我干什么,绑了我,还要跪着我,简直,神经病。”叶绍洪的脑子有些乱了。他昨晚上搜到的那些证物,让他确信,那些跟他拼命的机械人,弄不好是tx8的那些变态弄出来折磨自己地。
变态折磨变态,要是用正常手段就太low了。
可是,这一帮跪着地,衣饰古怪地一帮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让他的判断动摇了。
难不成,这要绑了,给自己上酷刑?上酷刑的话,就不用跪着了,倒象是要献祭。
罗马教皇?尼禄?叶绍洪能想到的就是这位了,这要是自己进入话剧模式,是不是又要演一演这位火烧圆明园,不对,是火烧罗马城的亡国之君。可是,这不是演啊,这是要人命啊,你们千万不能搞错啊,我是东方人,姓叶名绍洪,只是一个普通军人,离你们伟大而神圣的教皇隔着十万八千里呢。
语言不通是致命伤,要想来个机智脱身,总不能鸡同鸭讲,这一大群人头始终低着,似乎对叶绍洪的身份半分怀疑也没有。叶绍洪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穿着罗马人的衣服。
要不是手脚被绑了,话讲不通,可以用肢体语言,总不能稀里糊涂地上了断头台。
叶绍洪两眼看着石堡的里层那个很大的台子,那上面有一个很大的十字架。
断头台,十字架,真地要火烧?叶绍洪突然想到那位,那位谁来着,爱他就是信他的那位,不是被人订在十字架上烧死了吗?
“我是谁,我不是谁,你们要弄死谁?你们非要弄死我吗?”叶绍洪抓狂了。好好地排练个话剧,怎么就弄到了这么不堪的境地。
天大亮了。有四个肌肉特别发达的人,用木架子把叶绍洪叉住,就这么抬着,进了石堡里层,没停,一直走,顺着那道台阶,走到了最顶端。
叶绍洪象是一个风筝一样,被一个木架子架在十字架上。石堡的背面原来是一座方塔。方塔下,一大群人都跪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叶绍洪只看到他们的嘴在动,却什么也听不见,就算听见了,也听不懂。
火把,一个长胡子的人拿了一个火把,慢慢地递到木架子上。
火烧,果然是火烧。
“他们这是真地在演《罗马火烧十字架》的历史,不对,不是演,是亲历,你们找替死鬼找得也太轻松了,就算穿越剧也不要这么肤浅这么草率好不好,这样,镜头会穿帮地。”
“烈火中永生,永不消逝的电波……野火春风斗古城……”叶绍洪想起了好多不着调的台词,“神将会降临这片邪恶的大地,你们的罪,你们都在承担,那时,我的荣耀将显在天上,地上的你们都要哀哭,你们看到的是,信我的使者,驾着天上的云降临,地上不信的人受到的灾厄,一直到毁灭,毁灭的火,烧去你们的罪,信我者,永生……”
火烧得越来越烈,叶绍洪的皮肤肌肉都焦黑了,慢慢地烧成了一架人骨,然后,成灰……人就在烈火中消失得干干净净。
一次完整地被活活烧死的经历,一个人从生到死,原来就这么简单,虽然只是一个误会,却是真的受难,被人绑在十字架上,连骨头都烧成了灰,死得不能再死。
……
等到叶绍洪意识恢复的时候,场景又换了。叶绍洪看到了一座城,城头上插了日本人的旗。
历史真的就跟一本书一样了,翻过一页,就是一段完全不同的历史。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叶绍洪是真的死了一回,意识完全感知不到外界,只觉着一切虚荡荡地,然后就是无边的黑暗。
那接下来的这一段历史,该要怎么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