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小跑几步捡起球丢下去。
“同学,谢谢!”
那老师接住球,又看了她一眼,转身往球场走去。
“就像以前见过似的,太奇怪了。”
柳溪月目送着他的身影,回味着那眼睛和笑容,心里从未有过地柔软与温润,痴痴望着球场。朱门富心里很不是滋味,皱了皱眉。
“十字路口新开了家冷饮店,去尝尝。”
“你先走,我要等等明艳。”
“想看足球,体育频道直播节目很多。”
“不一样。反正你先走吧。”
过了半个多小时,那老师把踢球的男生集中起来,说了几句什么。学大声说着“高老师再见”,有的往校门口走,有的回教室。
“原来是姓高。”柳溪月目光尾随着那高老师,见他往食堂走去,不禁笑道:“现在肚子就饿了,食堂才烧火呢。”柳溪月正浮想翩翩时,那高老师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根细竹棍和几根稻草,走到球场边的长方形花坛边,跨进花坛里,拿着竹竿在一簇花间比比c试试。
柳溪月明白了。刚才有个学生把球踢飞到花坛里,他是去处理那被砸着的什么花。柳溪月心里暖暖的,换到走廊另一端,正对着楼下花坛,侧耳聆听。那高老师把细竹竿插在一株折断的波斯菊旁,扶了靠在竹竿上,双手扽了扽一根稻草准备捆扎。校长鲁明立路过停下笑道:
“小高,你真是个护花使者啊!”
“这株波斯菊枝杈多,还有好多花苞没开,太可惜了。”
“你现在费时费力,两个月后还是免不了枯萎。”
“但那些花见过这个世界,她们会很高兴。”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这是她们今生唯一的绽放。”
“明年又会发新枝开新花。”
“但已不是她们了。”
鲁明立哈哈大笑而去。柳溪月呆若木鸡。
那高老师捆扎好波斯菊茎杆,又插竹棍捆扎支撑一株大丽菊。那大丽菊花朵庞大下垂,几乎把茎杆拉折。捆扎完成,那高老师轻柔地摸了摸大丽菊花朵,凑近闻了闻,又摸了摸那株波斯菊的茎杆c几个绽裂欲放的花苞,欣慰地笑笑。那清朗的笑容,仿佛散发着暖人的馨香。
柳溪月身心温软,浮想翩翩,仿佛自己就是那波斯菊和大丽菊,痴了半晌才省过神来,一瞥见柳明艳正往校门口走,连忙跑回教室,三下两下把课本作业本塞进书包,冲下楼追上柳明艳。
“好妹妹,刚才那老师叫什么名字?”
柳明艳打量着柳溪月笑笑。
“口太渴了,说话困难,好想吃冰淇淋,就是没钱。”
柳溪月咬牙切齿笑笑,掏出两元钱放到柳明艳手里。
“好妹妹,姐姐请你吃。”
“谢谢知心姐姐!那个老师叫高梧桐,来实习的大学生,顶岗实习一学期,教初一两个班语文,当我们五十一班副班主任,三江市来的,师大中文系的,四年级,二十一岁,班主任就说了这些。你看上他啦?”
柳溪月哈哈大笑,摸了摸柳明艳的头。
“是他看上你姐了。”
“傻大姐!”
柳溪月愕然之际,柳明艳已走了。出了校门,柳溪月回头看了看教学楼和教师宿舍,莫名其妙感觉学校变了,变得可爱了,变得让人喜欢了。
回到家后,柳溪月把班级运动服翻出来,洗了个澡后穿上。
吃晚饭时,杨岚芝拉着柳溪月的衣领看了看。
“乖女儿,怎么突然喜欢穿班服了?分不清家里和学校啦?以前不是打死也不穿吗?”
柳溪月亲了一下杨岚芝,甩了甩长发,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