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坐在身边,拿过那尾巴抚摸着,还是那么柔软。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没有睁眼,只是往旁边挪了挪,伸直了一条胳膊,“不介意就躺过来。”
林蝶衣怎么会介意,攥着毛茸茸躺在他的臂弯里。
“我们才被韩野捡回旖红妆的时候,我特别害怕,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像别的人那样欺负我们,一步都不敢离开楚风身边,即便是晚上也要和他睡。后来梅姨跟我说,楚风是男孩子,而我是女孩子,不能睡在一间屋里,可我怕她是坏人,仍然每天晚上都偷偷跟到他屋里去。那时我就想还是男子好,干什么都没人说这说那的,可是身为女子,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从那以后我就开始穿男装了。梅姨看我这么固执,也没有办法,只得由着我,还在楚风的房里又加了一张床,可我仍是跟他挤在一张床上,直到有一天我”
听她不说了,瑹瑀瑄问道:“因为什么?”
“梅姨说除了丈夫,对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说。反正就是我后来不能跟楚风一起睡了,好在那时候我已经知道梅姨她们都不是坏人,跟她们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只是不久之后我就开始接任务,和她们相处的时候就少了很多。”林蝶衣低喃的说着,一会儿便没了声音,他侧过身子收紧手臂,将她圈在怀中,动作轻柔怕吵着她,而她则动了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微笑着睡熟了。
“别过来”好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提着大刀追杀自己,可是自己却是个孩子模样,只能使劲跑,但是却又跑不快。
林蝶衣眼看后面那群人追了上来,却又没有办法,只能闭紧了眼睛等死。
“蝶衣”
“大兔子”林蝶衣睁开眼,硕大的兔子又出现了。
“是你赶跑了那些坏人吗?”
“是呀,他们被我一吓就跑了,真是没意思,你陪我玩儿好不好?”软乎乎的大兔子耷拉着长长的兔子耳朵,无精打采的站着。
“你想玩儿什么?”
“捉迷藏吧,我藏你找。”
“好,我把眼睛闭上了”林蝶衣再睁开眼睛,周围只有白茫茫的烟雾,大兔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大兔子,你藏到哪儿去了?”林蝶衣找了半天,四周的雾更浓了。
“蝶衣”幸亏反应及时,揽住她的腰,将她捞进怀里。
“怎么了?”林蝶衣意识不清的嘟囔着。
“你差点儿掉下软塌。”她的身子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以为是她睡的不舒服,便放开了手,谁知她翻了两个身就掉下去了。
“终于找着你了,你的耳朵怎么不见了。”林蝶衣看见大兔子终于出现在眼前,高兴的揉着它头上软软的毛,发现耳朵不见了,眼睛也变成了紫色的,整个兔子脑袋慢慢变成了瑹瑀瑄的脸。吓了一跳,猛的睁开眼,他的笑脸出现眼前,自己的两只手正抓着他的头发。
“梦见什么了?”
林蝶衣放开手,揉着眼睛问:“什么时辰了?”
“天都黑了,你若是还想睡,便明天再去林府。”
“就今晚吧,已拖了许久了。”坐起身,几缕碎发搭在肩头,干脆扯开发带,将长发顺到脸两侧,“这样是不是更适合扮鬼吓人?”
他只笑不答,离了花房,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件带帽的披风,披在她身上后拉起帽子遮住脸:“这样更像。”
林蝶衣干脆把头发都弄眼前,嘴中微微吐气,长发随着气息飘起,哈哈大笑道:“这还不吓死他。”
瑹瑀瑄为她解了披风,又把头发扎好,劝道:“他再怎么不好,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我此举只是为了找出你母亲的死因,他对你的残酷无情,我早已记在心里,早晚有一天会还你林家嫡出大姐的身份,但在此之前你不能做出任何的过分举动,我不要你背上不孝的罪名。”
“我不要什么姐身份,我只要替我母亲讨回公道,如果母亲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