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现在所住的家也在秋桐路,不过是在秋桐路巷子里边的一个拐弯处,就是普通的平房。这一片虽在不远处就是商业区,可是这边还没有开发,所以有不少平房。
敲门后,来开门的是老吴十七岁的儿子,他无精打采地开了门,闷闷地跟来的两个街坊打了招呼,就缩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去了。
这时候大山听到吴家老爷子跟他儿子说道:“你再给我抹点,嗯,对,就这么抹,清清凉凉的,眼睛得劲。”
俩人顺着声音绕到房后,发现爷两个一人一个板凳坐在后边的花盆旁边。老吴拿着一个小瓶子,用手在那瓶子里蘸着往他爸爸眼睛上点。应该是什么药水。
“五哥c大山来了啊,来,先坐回,等我给我爹点完药的,快完事了。”
老吴这么说着,手下不停,老爷子那边不时的说上一句:“凉丝丝的,舒服。”
那五哥凑近了看,也看不出药水有什么名堂,便问道:“老吴,这是什么呀?从哪买的药?”
“这个呀,是买那个房子的小大夫给拿的药。”老吴还没给点完呢,所以说话的时候头也不回。
“哦,那效果怎么样?”大山试探着问道。
“这个说实话,还不知道呢,今天刚用。”说到这事,老吴倒是有点惭愧了。药已经拿回来五天了,那大夫说过,这药是她亲手制作的,过程很麻烦,因为他们是头一个病人,所以就送给他们了。
可是他们一直有点顾虑,只给老爷子吃了管心脏的药,那个病严重,不能等,他们是想看看效果,再决定用不用这种药水了。
他没跟五哥和大山隐瞒这件事。五哥看了看吴家老爷子,说道:“我看吴叔身体好多了,看他好像没什么事儿了似的。”
老吴说道:“你没看错,我爹这几天的心脏确实好多了。所以我们才决定给他用这个眼药水。那个小大夫告诉我们这个叫消翳水,她说制作过程很麻烦。因为今天刚用,还不知道这个药水的效果怎么样。”
大山看着吴老爷的面色和精神头,觉得这种药水也许能有用,毕竟他的心脏病看着好多了。
大山在吴家又呆了一会儿,然后就回家了。他到家之后,发现他妈妈没在屋里,他就进去看了看桌子上面放的各种药品,他把那些药瓶一个个拿起来看了看。恰好看到上面有一瓶是降糖药。
他就觉得有点不妥,悄悄的把药瓶拿走,去了秋桐路于采蓝的诊所。
也不知道他后来回家后怎么跟他母亲做的思想工作。他母亲随后也亲自去了一趟老吴家,然后第二天就找了俩相熟的姐妹,带上最近买的几种药去找人退药去了。
几个岁数大的妇女本来没多大威慑力,可架不过他们家中有一直反对他们买这些所谓的药品或者保健品的后辈跟着,大家七嘴舌的要求退货拿钱。最后那些人怕事情闹大,退货的人会更多,只好把钱给退了。
等到别人也想来退的时候,已经人去屋空了。这就更证明了这些人是不可靠的。这件事短时间内传遍了整个秋桐路,有人还特意拿着药瓶去医院问了大夫,得到的说法跟于采蓝类似,从此于采蓝在他们这些街坊的心里就有些可信了。
所以说,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需要一点点建立起来的,在医疗行业里,来自街坊邻里亲戚朋友同事等口口相传的口碑,比刻意的广告更可信。
袁宝坤回了一趟永济,收拾好行李,去回龙镇医院辞了职,然后就住到于采蓝诊所后边那排房子里去了。
那里只要简单打扫下就可以入住的,不像前边还需要把各个房间打通,然后才开始抹墙粉刷他打算着从现在起就以诊所为家,不混出点名堂不走了。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浮云苍狗,白驹过隙,袁宝坤同学觉得人生既然如此短暂,就得抓紧时间。他被于采蓝的技术水平刺激到了,要奋起了,枝上有花直须折,莫待白了少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