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在桥上缠斗了起来。而他们身后的士兵,也一个个冲上前来,扭打在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好不炫目!
两把大刀拼在一起,双方僵持不下,谁也不肯退后一步。
“老头子,这样打多没意思?”兽人将军,往后退了两步。把手上的长刀,扔到了湖里。
周天冷笑道:“你会讲人话,又为什么刚才要讲鸟语?”
“这是出于对你们的尊敬,懂吗?”
“哼,搞排场而已嘛,说的那么好听干嘛?”周天针锋相对的回应说,然后将手上的长刀,插进了桥板上,指着那个年轻的兽人将军说:“你和我单对单的肉搏,怎么样?”
“求之不得呐!”
兽人将军,深棕色的皮肤,在残阳下像是抹了油一样,闪着耀眼的光芒。他从地上一跃而起,跳到了半空中,再迅速的坠了下去。
周天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握紧双拳,照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的下巴上,狠狠的来了一拳。
三四米高,几百斤的身躯,将桥板给直接压下去了一个窟窿。而因为这是处于桥梁中断,最薄弱的连接位置。两边的桥板,也因为少了中间那一块最关键的承重力,而断开了。
数百名战士,也必须跟着这个血气方刚的兽人将军,在水里洗个澡。
残阳如血,光芒虽不如正午时那般耀眼,却是更加夺目。这些人类士兵身上的装甲,还有那些兽人战士的肌肤。乃至于整个小岛的每一棵树,每一片树叶,都染上了这柔和的霞光。
因这霞光而呈橘色的血,看上去有种诡异的氛围,一点也不浪漫。
而在这时,从小岛的沙滩上出发的天宝,也循着打斗声,找到了大部队。这些装甲,是他在熟悉不过的了。
我也要战斗,为了我自己,也为了爱我的人而战斗他在心里默念说。并偷偷潜入了兵营,在仓库里找到了两套备用的装甲。
如有神助似的,他爬了上去。并迅速的掰开了胸甲前的盖子,然后跳了进去。
双手握住两个圆形的杠杆,双脚踩在踏板上。这种感觉,真是太充实了!如果说是从未接受过训练的人,第一次使用这种装甲,就算不摔跟头,也是寸步难行。可在天宝的操纵下,这身装甲就好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似的,相当的灵活。
可他还没走出去几步,就停了下来,跪倒在了地上。梦里那些人的惨叫,又开始回响在了他的耳边。
“阿龙你可一定,一定要活下去啊”脑海中,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挽着他的手,奄奄一息的说。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充盈在他的周身,心坎里甚至起了些暖意。
“吕哥,吕哥”那些碎片化的记忆,全都连起来了。虽然还不是很清晰,但已足够让他知道自己是谁了。他不是个只知道种地的傻小子,也不叫天宝。他叫程亦龙,是帝国的精锐士兵,是与兽人有着血海深仇的孤胆英豪!
而在这间偌大的仓库里,还有几只小船,是应急用的。按照美玲还有,已经去世了的吕哥的忠告,他现在就该搬走这条船,跑的越远越好,马上出发和那些老弱妇孺们汇合,苟且偷生下去。
但这是懦夫才会做出的选择,而他程亦龙,恰好最鄙视这种人。眼前的是已经被毁的不成样子的村庄,还有正在浴血奋战的战士,以及那些与他有着血海深仇的兽人。此时不大干一场,更待何时?况且还有这些志同道合的弟兄们,同生死c共患难,怕什么呐?
而且退一步,真的有用吗?兽人占领了这个小岛,就会对帝国大陆发动进攻,进而侵占整个人类的领土,作为一个战士,既然自己有阻止这些可能发生的义务,就决不能逃跑。
“也许我这样做是以卵击石。”身着一件浅蓝色,全包裹式装甲的程亦龙,看着右手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