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
低头就看到手背上蹭出的一处划伤,白非墨微不可察地皱眉。
没有错过这一细节,沈知晚虽然恼他把她拽下悬崖,但想想她目前半点伤势都没有,反倒他弄得狼狈不堪。思及此处,她主动提议:“我帮你处理下伤口吧。”
本以为白非墨会嫌恶到懒得搭理她,谁知他轻轻“嗯”了声。
他有这么好说话?
抱着这个念头,沈知晚掏出袖中的帕子小步跑到河边用清水打湿,接着从怀中拿出两个青色小瓷瓶。
这是她从王府出来时特意备在身上的。
那时她计划着出来后就要逃跑,便随身携带了几样应急的金疮药,没想到这时候倒是派上用场了。
她回到石壁前时,白非墨已经把快要脱落的面具重新戴好。
沈知晚边用湿帕子小心清理他脸上的伤口,边遗憾地喟叹一声。
估计一时半会都没这种机会能掀开他的面具了。
早知道,刚才她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把拽开,那白非墨的真面目定被她看到了。
三月末的阳光温暖而柔和,如同柔软的轻纱将人包围,四周异常安静,当沈知晚不再开口时,她和白非墨之间忽然就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氛围。
他定定看着她,抿唇不语。
沈知晚起初还能当作没看到,当她小心把他脸和脖子上的伤口都处理好过分,他仍然保持着凝眸的姿态瞧着她,她就忍不下去了。
“你你作什么这样看我?”她梗着脖子问。
白非墨淡然转移开视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你这镯子”
沈知晚听得糊涂,随即明白过来,刚才他并不是在看她,而是因为她的左手腕一直抬着,他在看她手上的那支九转琉璃手镯!
自我意识太高的沈知晚脸颊发烫,她讪讪“哦”了声。
说起来,白非墨好像对这只镯子格外感兴趣。
“我母妃的遗物里,也曾有这样的东西。”短暂的沉默过后,白非墨的话令沈知晚一愣。
白苏曾提过,白非墨和四皇子夜倾寒的生母是兰妃,曾是大夜王朝名动四方的绝一色美人,后来以准皇妃的身份进宫,一路盛宠不衰直至十多年前病逝,如今坊间还有许多关于这位兰妃的绮丽传闻。
手指轻抚着腕间的琉璃手镯,她一时无言。
这个手镯到底怎么得来的她没有太明确的记忆,只曾经在半梦半醒间记起,好像是有人给她的。按照白非墨这意思,是兰妃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这是巧合还是
“你愣着作什么?”
白非墨忽地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沈知晚盯着他没动,眼底满是狐疑。
以手掩在唇边轻咳两声,白非墨神色冰冷,一字一顿地道:“本王饿了。”
沈知晚“哦”了声。
清晨离开自在清境时,好像白非墨几乎没吃过东西,连茶都没碰过,当时她不知道原因,按照路上他说和黑袍人有旧怨的事情来看,大概是怕黑袍人做什么手脚。
看她没有反应,仍然傻傻跪坐在他身边,白非墨的神色稍稍多了一丝不耐,扬声强调:“本王说,本王饿了。”
沈知晚拧了拧眉,纠结道:“我知道啊,王爷你刚刚说过了。”
白非墨这次眼神已经可以杀人了,寒声道:“既然如此,那你还在这里不动?”
“”
沈知晚这下子终于明白过来了,他是让她去找吃的。
她转头看看四周,除了潺潺溪流就是丛丛树林,她身上除了一柄防身的匕首就没有其他,让她空手去捕捉猎物来显然是不现实的,但看白非墨那样子
她慢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