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自在清境’那只老狐狸脱不了关系。”白非墨斟酌着说道。
哪有心情管是不是那个黑袍人下的手,沈知晚现在只关心一件事——他们怎么从这固若铁桶的包围里逃出生天!
“那我们不是死定了?”她艰难地吞着口水。
“或许。”白非墨丢给她两个字。
“秦王殿下,话说完了吗?我们兄弟活可是等得不耐烦了!”那厢,刀疤脸扬了扬手里的长刀。
在他的身后,举着弓箭的黑衣人们把弦拉到了最紧。
眼看就要一触即发。
“可惜,本王没有献上人头给人换取钱财的兴趣。”白非墨面色骤然一冷,那双冰蓝色的瞳眸中只见一片凉若霜雪的森寒。
他手中分明连刀剑都没有,看上去仅是个腿不能行的文弱公子,在场的黑衣人却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打从心底害怕这个一身月白长袍的年轻人。
察觉到手下有了退缩的意头,刀疤脸浓眉一拧,怒喝道:“废物!不过是个残废,你们怕什么?给我拿下他的脑袋!”
那一声暴吼让在场人清醒过来,忙敛了心绪,重新将弓箭对准白非墨。
“杀了他!”
刀疤脸一声号令,密密麻麻的羽箭同时离弦,笔直的朝沈知晚他们袭来。
几乎就在同时,白非墨眼神微凛,以掌风狠狠打在马屁一股上。
“嘶——”
马儿嘶鸣一声,开始撒开蹄子带着马车狂奔,朝那群黑衣人的方向撞过去。
“王爷!”南星失声喊道。
原本包围着马车的黑衣人们纷纷往两边逃开,呆若木鸡地看着那辆马车就如同疯了般,在马儿的带领下朝不远处的悬崖边跑去。
沈知晚呼吸一滞,感觉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刺过,让她的脸颊生疼。
白非墨低头凝视着她,轻轻叹了口气:“沈知晚。”
从未听过他这般几近温柔的话语,沈知晚怔怔望着他好看的侧脸弧度。
抬手抚了抚她被风吹拂得凌乱的发,他沉默片刻后方才开口:“他们的目标不是你,趁着马车还没掉下悬崖,你马上跳下去的话应当还能活命。”
心底深处蓦地重重一颤,她攥着他袖口的手紧了紧,喃喃唤出他的名字:“白非墨”
自从去了秦王一府,她总是避他如蛇蝎,以为他对她定然也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甚至连刚才都起过抛下他和南星他们,然后自己逃命的念头,可是,在这样的生死关头,白非墨却
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揪住她的心脏,让她难以喘过气来。
“我”
她还来不及说下去,就看到他纤薄的唇勾了勾,带起一抹嗜血的笑:“你以为本王会这样说么。”
呃——
前后态度转变太快,沈知晚一时没反应过来。
猛地反扣住沈知晚的手腕,白非墨用力将她往怀中拖去,半点都不给她逃离的机会,他俯身靠近她,一字一顿在她耳边说出的话如同惊雷落下。
“就算是死,你也必须给本王陪葬!”
那只发疯般的马匹带着马车高高跃起,马车厢里随着动荡,沈知晚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白非墨强行扯着往外去,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她慌忙去抓手边的一块石头,却被身后的人牢牢掌控住,就这么与他一同摔下深渊
“白非墨你这混蛋啊——”
崖边最后回荡的,是沈知晚凄惨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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