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转向自己,白非墨淡淡道。
黑袍人闻言呵呵笑了起来,沈知晚鸡皮疙瘩都快冒出来了。
顿了顿,黑袍人缓缓渡着步子走到桌边坐下,突然发问:“这种不值钱的东西给你也行,不过,秦王殿下,你打算拿何物来交换?”
白非墨不动声色,冰蓝色的眸子里一片冷寂:“你想要什么?”
黑袍人似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眸光一转,直直落向白非墨的右手边,一字一顿地道:“我只向秦王殿下讨要一个人,我要她!”
几个人同时转头,看清他口中的人后皆是一愣。
被几双眼睛唰地齐齐盯住,沈知晚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犹有些不敢置信:“我?!”
莫名其妙的,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下,那一刻,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不对劲,沈知晚忽然想看白非墨会有怎样的反应。
她小心翼翼用余光偷觑他,白非墨依然不声不响静坐在那里,长长的羽睫微垂,落在眼睑下方蜿蜒出一道细细长长的墨线,莫名透出一丝诡谲的妖异之感。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白非墨朝她的方向略略侧首,却没有回头,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晃动着,薄唇间溢出的话冷得出奇:“一个粗鄙丫鬟而已,你若想要,拿去便是。”
沈知晚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这个黑心的家伙,她就知道不能对他有任何期待!
她的确是想从白非墨身边逃走,但让她跟着这个沈知晚满眼古怪打量着几步以外,全身都裹得几乎密不透风的黑袍人。
这时,正巧黑袍人面向她这边,分明看不到他的眼睛,她却突然有种被某种恐怖的东西盯上的感觉
“不行!”
“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在屋中响起。
沈知晚颇为意外地看了过去,前面是她说的,后面居然是两个白衣女子中的一个。就是一直冷着脸,好像人人都欠她五百万银子似的那个。
发觉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她身上,白衣女子咬了咬唇,美眸中闪过一丝不甘,最终却没再说下去,双膝一弯就朝着黑袍人跪下,低声道:“是宛童大胆逾规了,请主人责罚。”
话虽如此,她的背脊一直挺得直直的,眼中的执拗始终未褪去,显然是不想让沈知晚留在这里。
“宛童”
瞧见这一幕,另外个面带笑容的白衣女子脸色微变,犹豫片刻,她也跟着跪下:“主人,宛童是无心的,杜若恳请主人不要怪罪她。”
沈知晚有点傻眼,随即乐了,没想到居然有人比她本人还不愿意。
黑袍人仿佛没看到两人,偏头望着沈知晚,隐藏在斗篷下的眼睛涌现出感兴趣的暗光,他扬了扬下颌:“你可知,有多少女子想要留在我身边?”
沈知晚满眼狐疑。
就这副藏头不露尾的德行,难道还很抢手?
哦对,他的医术当世无双,说不定会有什么狂热的追随者之类的,毕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也许哪个口味奇特的偏就好这一口。比如还跪在地上那个白衣女子。
不过
这口味是不是太奇葩了,那可是个老头子诶!
吐槽归吐槽,沈知晚脸上很厚道的没有表现出来,呵呵干笑一声:“多谢老多谢前辈垂爱,小女子自觉无此福分。”
差点脱口就说出老人家,沈知晚咽了咽口水。
“呵。”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笑。
若是换个人这般,比如白非墨,那必定会非常悦耳,可惜,黑袍人那种声音只会让人觉得阴阳怪气。
沈知晚默默退后半步。
将她的反应统统看在眼中,黑袍人见了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