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上绸被,将头深深埋进被褥,双脚也缩了回来,想着靠一道被褥,便能与这个世界隔绝,这一夜,他睡着了。
尚未鸡鸣,秦三就睁了眼,见窗外天边渐亮,洗漱一番后,将带着热气的被褥叠成一块方方正正的豆腐形状,这是他军训时带着学生练成的手段,到后来就变成了习惯,看不得一丝褶皱。
推开木门,秦三跺了跺脚,拉伸了下筋骨,心情很是愉悦,坐在石阶上,感受着体内的灵气湖,一点点的滋养自己的身体,他整个人就处在了一种冥想状态,从外看就像失了神。“孩子!你没事吧?”,见他一动不动的坐在石阶上,赶到一旁的老仆着急问候道。
回过神来,秦三掸了掸灰尘,应道:“没事,就打个盹。”
“打盹?”,老仆看了眼屋内整齐的被褥,心想这人放着好好的床不躺,坐在这硌屁股的石阶上作甚,但也只是心里想想,没敢多问,“护送灵石的队伍在大门集合,老爷让我先行带你过去。”
秦三点头示意,随着老仆赶到门口,府外两辆马车并排停靠,一辆奢侈豪华,车厢都是由上好的红木搭建,粉黄绸缎装饰,大小能容下十人之多,三匹赤红骏马牵引,另一辆马车就像个铁箱子,车厢都是由铁甲衔接拼造,八匹黑骏高马拖拽,应该就是运石的载具,经过奢华马车,秦三跳上铁车车尾,拿出一顶遮阳的斗笠,盖在面门,打起了瞌睡。
“小兄弟,这才是乘人的地方。”,指了指身旁的马车,老仆提醒到。
“我躺这就行了。”,动了动嘴角,秦三淡淡的回应,之后便不再搭理老仆,自行打起了鼾声,装作熟睡的姿态。
老仆见况,也不再多说什么,对于眼前这位青年的脾性,自己实在是作弄不透,长长叹出口闷气,转身就回了府,去迎接自家的小主子。
秦三也不是故作神秘,只是人多嘴杂,别人问起自己的家事,还要费心胡编乱造一番,不如做一个行事怪僻的古怪男子,还可以落个清静。
“行啦!你不要再啰嗦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懂得分寸。”
“你看你这德行,与自家长辈都这样,出去不就无法无天了?!。”
隔着老远,就能听到蔡家父女的争吵,蔡家四小姐好像正值叛逆期,对于父亲的劝告全当是耳边风,没有听进一句。
“好了!就送到这吧,说了一路也该口干舌燥了吧,赶快回屋喝点茶水滋养滋养。”说罢便一脚蹬上马车,不再露面。
“你!你是要气死我才甘心是吧!”指着车厢的蔡玲,蔡荃大骂道。
见主子动了肝火,老仆连忙劝道:“老爷!,四小姐年小无知,有些东西只有靠她摸索过后才会明白。”
“哼!希望如此吧。”深吸一口气,蔡荃稳了稳心神,看了眼呼呼大睡的秦三,神情有些复杂,前方的路也许只有自己明白,走错一步便是全盘皆输。
一声大喝,马夫甩弄手中的皮鞭,马匹呼啸前行,这次走的道与上次进来不同,城门比上次见到的要小得多,却也算是宏伟,只是少了些望而生畏的直观,应该是提前打过招呼,马车穿过城门时没有遭遇任何的阻拦,一路畅通,而行至到一个村口时,马车却停了下来,此时上来两人,一高一矮,高的已是白发苍苍,上了年纪,背着把巨型长剑,足有秦三一人高,裹着布条无法看清实貌,却也让人胆怵,矮的穿着朴素,背着把木质书箱,一身书童打扮,应该还未成人。
两人经过秦三身旁,老者只当是空气,书童由于好奇就多看了几眼,毕竟一个在马车尾打鼾的人可不多见,经过一天奔波,两车直下千里有余,中途几乎没有停过,选的都是上好马种,沿路吃些杂草便能饱腹,奔袭整日也看不出疲态,但人可不是大牲口,尽管都是些修行人士,但整日的颠簸也是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