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吧,孩子。”
“有劳了。”
山路难走,两辆马车前后驱驶,相距甚远,后者满载三万灵石,需上十匹骏马牵引,所经之处,满是马蹄印与车轮辗过的行迹。
“老爷,我斗胆一问您此举为何?”
马车内,男子神情淡漠,有着自己的考量,“此子,的确没有灵根。”
“那岂不是与废人无二?”,从门帘一侧传来老仆的疑惑。
“话虽如此,但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可见过几人能逼退我半步?”
瞟了眼后方徒步而行的秦三,老仆有些惊色,“那倒有些资本。”,但想了想府上骄横的四小姐,不免有些担忧,“此行,四小姐也一并在列,是否有些不妥。”
“玲儿过于顽劣,傲气太盛,不知这世间的的险恶,我需要一人来保他安全,此子本性不坏,待老李头如至亲,懂得知恩,如此,便落下了把柄。”
听主子娓娓道来,老仆便知道了他的用意,“老爷英明。”
见老仆迟疑,蔡荃噗呲一笑,“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对此举感到不耻,却又不敢明说。”
“小人不敢。”老仆平静回道。
蔡荃会意,继续说道:“要是往常,我定不会这般,只是此子没有灵根,却还能与我打个正面,实属怪异,这种修行者我曾听我的祖师爷提及过,他的身上或许有着逆天之法。”
“此子在修魔!!”老仆颤抖的说道,修魔者乃是这片天地间最为忌讳的代名词,凡正道修行者,人人得而诛之。
“兴许是吧,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反观蔡荃,却是一脸的不在乎。
“老爷!这可不能儿戏啊!四小姐的脾性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发生冲突,如何保证她的安全?!”说到此处,老仆不再平静,对着蔡荃唑唑逼人到。
“此子的眼界极高,连我都没放在眼里,何况一个黄毛丫头呢?”
“老爷为何如此相信此子?”
马车经过湖畔,平波水面倒映出夕阳的落红,蔡荃想起了童时江边的卖鱼郎,总是呆坐在江岸,望着湖面怔怔出神,眼中装的只有星辰大海,没有一丝人间烟火,“他很像少时的云清水,对世间的种种,只有淡漠,唯有那高处的景象,才能挑起他的兴致。”
提及这个男人,老仆心中也是油然而生的敬佩,修行一道,难如登天,唯岚山之水,可踏破青云,独享摘星采月之快意,这是世间修行人士对云清水的评语,四十载便能力压宫中靖平太监,接下大兴皇朝第一人的称号,实属千年一遇的天才。
“如此麻烦事,甩给他是最好的。”
但蔡荃未曾想到,兩人的对话,被几里开外的秦三听得一清二楚,“修魔?!”,没想刚来就被扣个烂帽子,心想自己大可以一走了之,这样倒省去了诸多麻烦,但老李头救过自己,这等人情不得不报,起码得让他过好晚年的生活,不再受欺压之苦。
“李爷爷,这一趟我可能就不会来了。”,两人坐在车尾,一同撕着干瘪的烟草,将其弄碎放入鼓鼓的烟袋,齐望着落日余晖,犹若隔代亲者。
“你李爷爷虽老,但心眼还亮着,娃娃的心性太高,这以后的路啊可不好走哦。”,三月的相处,老李头时常想,若是自己正逢壮年娶妻生子,自己的孙儿也应如秦三一般大小了,本以为是上天给予他这糟老头活在人世的一个念想,但到头来也只剩下了句忠告,“要是哪天回来了,记得
烧点烟草给我。”
“嗯。”
半天的路途,一行人赶到了城镇,行至城门,随行仆从对着城墙高声喝道:“蔡府人士,速开城门。”秦三的印象里,城墙只是一道高高的围墙而已,但眼前的城墙宛若一道天闸,将天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