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骁王的梦?还是她的梦?
梦境不一样了,但却还是一样的人,一样的屋子,然后看到一样的景象。
这些相似之处无不都让季芸萝疑惑,一次也就算了,这还是两次,真的是梦吗?
季云萝对此产生了怀疑。
窗户是打开的,有几许凉风吹了进来,在这燥热的夏夜中很是凉爽,御景川身上被汗湿的衣服已然干了,即便是衣衫不整,但坐在窗下,安静的饮着茶,眼眸黑如深夜一般,深沉,举杯动作不似文人那般儒雅,可也自成一种风格,举杯都是使用了暗力一般,有种从容不迫的阳刚,却不强烈,尽管如此,却还是好看得像一卷画。
季云萝看着骁王,小眼睛里面写满了狐疑之色,骁王喝闷茶的举动,似乎是有什么心结解开不了,压在心头上一样。
不知是不是风太过舒服,还是茶香能让人静下心来,看着骁王的那双小眼睛还是一眨一眨的,如同犯困了一样。
困意重重,只模糊的听见骁王喊了一声“青北“,至于还说了什么,完全听不清楚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季云萝还是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
醒了之后,看着床顶发起了呆。
变成一只鹦鹉,是何其荒唐的事情,但她经历过的事情,又何止是荒唐了,简直就是玄乎奇乎了,所以附身在一直鹦鹉身上,也说得通,若是这样的话,那她这两次变成鹦鹉见到骁王,就极有可能不是在做梦了。
不是做梦,那边极有可能是晚上离魂了,附身到了骁王养的鹦鹉的身上,这仅是她的怀疑,但要验证也很容易,只需要知道一点。
——骁王到底有没有一只叫做小八的鹦鹉。
想通了之后,季云萝也不再纠结于自己到底是做梦了,还是真实的发生过了变成鹦鹉的事情,现下就是让人去打听便可。
“蓉儿?”从床上起来,看到屋外依旧光亮,有些不解,方才在骁王那里明明是晚上呀,若不是梦,怎么解释这个奇怪的现象?
蓉儿推门而进,表情极为的惊喜:“小姐,你可醒了!”
正在穿衣的季云萝愣了下,转而看向蓉儿,问:“我睡了多久?”
“小姐,你从昨日中午一直睡到了今早,一直都喊不醒,把大少爷都给急坏了,当日就去了骁王府请了太医回来,太医说小姐你极有可能是得了嗜睡症。”
嗜睡症?难怪她睡的时候是白日,醒过来的时候也是白日,难怪。
穿戴好了衣服,坐到了梳妆台前,吩咐道:“我醒的消息,让院子里的小秀去告诉兄长,别惊动到老夫人那里,梳洗之后,去给主母请安。”
即使是知道自己可能有嗜睡症,季云萝还是淡定依旧,这几天先是被掠,又是变鹦鹉,她都没疯,她的接受能力强大到连她自己都诧异。
“小姐,你身体还这么虚弱,夫人那边,也可晚些请安。”
季芸萝摇了摇头,没有解释。
毕竟她不是陈氏亲生的,陈氏只是她继母,她回来这么多天了,都说她身体不好,但也不至于连床都下不了,昨日季芸清也见了她,季云清再在陈氏那里添油加醋一把,很难说陈氏不会在意。
她不想费尽心思去宅斗,那就不要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能避则避。
再者季老爷每个月就在季府待几天,几乎整个后院都是陈氏来管,哪怕以后她以后出嫁,陈氏绝对会是做主持的那个人。
到陈氏院子的时候,正巧陈氏在院子中喂季霖,季霖是季云萝的十弟,也是季老爷五个儿子中最小的那个,好像只有五岁左右,模样长还是挺讨喜的。
陈氏听闻季云萝来给她请安,眼神有一瞬间的鄙夷,只是一闪而逝,很快便恢复平时贤淑的模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