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镇江道:“今日我们和小姐说王爷的往事, 是怕沈池不好和你说,一些细节他也不是全都知道。我知道小姐与他人不同, 便和头儿商量着打算一次和小姐说清楚。”
段棠道:“师父和我说过王爷的症状, 我明白你们在担忧什么”
徐年道:“王爷在认识小姐之前, 除了鱼之外,从不食任何别的肉。在宫中时,王爷不许宫女近身, 出来后更是不用丫鬟,自十几岁至今甚至不曾失精,我和沈大夫也说过, 可沈大夫号脉也看不出来, 可王爷是不许人近身的,沈大夫看不到, 便是我等也看不到一些地方。是以, 我和头儿一直怀疑, 王爷当初是不是被安皇后伤到了根本”
西北的月,皎洁而清亮。
秦肃下了马,快步朝院落里走。徐年快步迎了回来, 闻见了一股酒气:“王爷,今日宴请可还顺利, 怎么回来那么晚,瞧着您这是又喝酒了?”
秦肃抿唇道:“你与陈镇江为何今日不见踪影?”
“今日属下在准备送回京的年节礼, 头儿今天带人去送抚恤金, 我们两个也是忙了一天。”徐年顿了顿又道, “往年犒劳将士也不见有人敬酒,今日这是谁”
秦肃道:“段靖南、段风对本王颇是不满”
徐年挑眉道:“是不是王爷先挑衅了?人家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王爷转身就拐走了,这个实属难免的。”
秦肃脚步一转,没有回主院,却是去了花园东侧的院落。
徐年道:“王爷不回主院吗?小姐下午打发人来问好几次了。”
秦肃没有说话,虽是脚步沉稳,可身上的酒气太大了。这些年秦肃从不喝酒,往日宴会他冷着脸朝席上一坐,根本没人敢去敬酒,在西南时如此,在漠北更是如此。他吃两口起身就走了,那些将领们才敢喝起来,只敢灌自己和头儿。
秦肃直接走进了屋内,转身进了屏风,开始脱衣服。
徐年知道秦肃的规矩,站在了屏风外,小声道:“王爷饮了不少酒,要属下进去伺候吗?”
秦肃穿着亵衣亵裤便走进了温泉池里,拆开了长发,整个人浸入水中,片刻后又站了起来,他确实有些喝多了,热气一蒸腾,便觉酒气上头,找个了地方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眸。
徐年道:“那王爷稍等片刻,属下去给您拿换洗的衣物。”
片刻之后,外面便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秦肃感觉有人靠近,可并未睁眼:“放在外面。”
稀稀落落的很小的水声,从一侧传来。
秦肃骤然睁开了双眼,对上一双水盈盈的大眼,她只穿了一层薄纱,脸上都是羞怯,侧坐在池子上面,恰好是月光照进的地方,宛若那细腻的肌肤镀了一层辉光,让她比白日里还要貌美三分。
丽芸小声道:“王爷。”
秦肃听见她说话骤然睁大了双眼,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他骤然站起身来,可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坐了回去,看不出来息怒来。
丽芸伸出一只手摸向秦肃的胸口,怯怯的开口道:“王爷,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秦肃猛地倒退了两步,单手朝腰间摸去,可惜此时腰间并无佩剑,甚至身上的亵衣因被水浸染的缘故,都松松垮垮的。
秦肃面无表情道:“滚出去!”
丽芸坐在了池子旁,一直脚已经放进池子里了。
秦肃怒道:“徐年!来人!”
可等了片刻也不见来人,因后宅里如今住着段棠,秦肃生怕侍卫们打扰到段棠,于是整个静王府都外紧内松,只有主院伺候的丫鬟与婆子多一些。
丽芸整个人已经下到了池子里,朝秦肃走了过去:“王爷,奴婢帮您松松骨吧”
秦肃满眸的震惊,连连朝后退:“出去!否则本王不客气了!”
丽芸小声道:“王爷,您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秦肃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