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吗?”
冯桢清澈的双眼,溢出慌乱来,松开段棠的手转身就要朝外走:“我我去找我爹,我不能让我阿姐就这样,就这样过一辈子!没有谁该做这些,凭什么凭什么我去找我爹!”
段棠却拽住了冯桢,轻声道:“事已至此,你和你爹闹也没什么用,若他当真对你二姐有心,又怎么会做出这般的事来,这事本就不光彩,若宣扬起来,只会让冯玲更难堪!”
“那要怎么办?”冯桢满怀希望的看向段棠:“你自小最有办法了,你快帮我想想,怎么办?这个要怎么办?”
段棠想了想:“你回去劝劝冯玲,能改变她心意的,只有她自己。”
冯桢急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劝了,我怎么没劝,我都求她了,可是她不听!我给大姐写了信,让人快船送去京城里去,阿姐最听大姐的话了,可是这信一来一回都要些时日,而且大姐不回来,便是来了信,二姐也不会听的!”
段棠道:“你想想办法,再去找找冯新c冯宽,他们两个但凡有点志气,都不会让你阿姐如此!”
冯桢点头连连:“好好,我现在就去!实在不行,我就自己上船找去!”冯桢走了两步又回来了,双手拉住了段棠的手,垂泪低声道,“棠棠,我知道你和我阿姐关系不好,可是你能帮我劝劝她吗?我我实在没办法了,这样的事,一步走出去,以后想回头都不可能了,我我嘴拙,不会说,阿姐把我当不懂事的小孩子,也不会听我的”
段棠点了点头:“好!午时你将你冯玲从家里约出来,我去全福楼等她。”
正是春日,上晌的阳光正好,不热也不刺眼。
翻栽的新树,还泛着泥土的气息,花草树木,还未养过来,花都垂着头,蔫嗒嗒的,死气沉沉的。
秦肃面无表情的踱回花园,站在一株茶花树下,掐了一只花把玩,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贤之虽肿着脸,可眼中的焦躁也遮掩不住,终是沉不住气了:“王爷,奴婢绝不像他们说的那样!”
秦肃侧目看了会林贤之,眼中毫无情绪:“他们说得哪样?强取豪夺?”
林贤之道:“奴婢虽说不上良善,可这事吧这事也没有说定啊!”
秦肃嗤笑了一声,轻声道:“他们冤枉你了?”
虽然秦肃是笑着,可林贤之被那双黑黝黝的没有感情的眼,看得心虚,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不不,不是”
秦肃颌首:“那就是真的了。”
林贤之忙道:“不不不,奴婢是收过冯家的钱财,可那女儿却不是奴婢要的啊!奴婢一个太监,要个女人有什么用啊!还不是那黑了心的冯千里,非要”
秦肃道:“非要送给你?”
林贤之语塞,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哭道:“都是奴婢嘴贱!那日应了冯家的宴请,无意间见了他家的五小姐,夸了两句样貌,那冯千里就非要”
徐年撇嘴,忍无可忍,接话道:“非要送个女儿给你?那可是冯千里的嫡女。”
林贤之看了陈年一眼,忙道:“王爷,奴婢这就让人送信给冯千里,让他把钱财拿走,女儿也不用送来了!”
秦肃看向徐年:“你怎么知道是他的嫡女?”
徐年小声道:“王爷让我查得人和事带出来的,这石江城就那么大,左右不过几户人家。那冯家嫡女与她一直水火不容的,两个人见面总也吵架”
秦肃轻声道:“她哪样的脾气,能容下谁”想想又道,“那个胖子又是怎么回事?”
徐年沉默了片刻,斟酌道:“两个人自小同窗,同进同出的,关系很好。”
秦肃挑眉,眉眼间露出不屑:“一看就是个没主意的怂包。”
徐年偷眼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