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一样的丧尸让我深刻地体验了一把死亡逼近的感觉,以前在网上看到有人提问,被丧尸包围是什么感受。
我当时觉得提问的人是笨蛋,现在我可以含泪回答他:这感觉很不好,你绝对不会想体验的。
彼得拎起我丢到他身后,抬手就是一哑铃砸去,将狂暴者的脑袋轰掉了半边。
他的汗水打湿了单薄的上衣,院子里还有黑压压的一群往上爬的普通丧尸。万幸的是,深夜时分,外面的街道没有行人,所以丧尸只专注地想啃我们。
他被我和贝拉拖累,尽管我俩听他的指示,可体力上的差距真的不能弥补。尤其是贝拉现在的状况越来越差了,能站着挥动臂力棒都很难得了。
才刚这样想着,贝拉就面露痛色地跪倒在地,汗水布满脸颊,手中的臂力棒滚落开来。
在她晕过去之际,我接住了她。
“彼得,贝拉晕过去了,她太虚弱了!我们应该送她去安全的地方。”
“我带你俩离开这里。”
“我不能走,丧尸会穿越到我周围。我去哪里都会造成影响。”这是一个悲痛的事实,注定了我不能乱跑。
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个致命的问题。
贝拉不能再留下,而我也带不走,他需要马上做出选择。
这短暂的十几秒,仿佛过了一小时那样漫长。等到彼得再次与我目光相触时,他已经有了答案。
将目前仅有的几只最难对付的舔食者给打爆,彼得抱起我和贝拉回了我的房间。
他将我的床板翻起堵住了门,他抱着贝拉,眼睛却看着我。
“等我五分,不,等我三分钟,你在这里坚持住三分钟可以吗。我会马上回来!”
这种场景怎么像是要诀别一样,一般电影里有这种镜头,或者金盆洗手,都是要挂的吧。
我内心慌的一逼,表面却维持住了王八之气。
“我等你。”
一刻也不耽误,彼得带着贝拉跳窗离开。等到他俩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我赶紧将窗户给死死锁住。双手紧紧抓着双节棍,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咚咚咚——”
用床板抵住的门发出了强烈的撞击声,听起来就像是催命鬼一样。声音密集如雨点,越敲越快,越敲越暴躁。
我连看手机时间都做不到,缩在墙角,时而望着门,时而望向窗边。
而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窗户被楼下扔来的各种东西砸碎。我浑身发颤,定眼一看,是两只狂暴丧尸。
它们爬上窗户了!
不过因为我窗户不是很大,这两只有点卡住了。
趁它卡要它命!
我拼尽全力,挥舞起双节棍暴打它们狗头。它被抽的暴躁,一只手从窗外探进来,精准地抓住了双节棍。
我力气没它大,一顿拔河,我的双节棍被夺走,它还自己挥了起来。
“嘭——”
书桌上摆放的豆奶瓶子被打中,碎了一地,兰草也掉在了地板上。
那是男·神·请·我·喝的豆奶瓶子!
愤怒值让我的害怕无影无踪,我恼到极点,抓起椅子就朝着对方的脑袋抡过去,一顿狂轰。
“去死吧!”
“芳芳是我,是我!别砸了,它已经被你从窗户上砸下去了!”
椅子腿被猛地抓住,听到彼得声音,我才从狂暴化解除。我从未有这么期待看见他,这一刻,又是委屈,又是辛酸,我扔掉椅子,要哭不哭的吸鼻子。
“别哭别哭,是不是伤到哪里了?还是吓着了?”
看到我这幅狼狈的样子,彼得吓坏了,他连忙过来检查我的状态。如果被咬,没有特效药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