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学府,坐落于原晋地东南边际的清泉山上,因其地缘,一年四季中,冬夏两季不甚分明,而春秋二季格外突显而漫长。自两百年前更名改制以来,清泉学府广纳天下英才,笃力治学,贤名远播。学府之内共分有三部,听谢雨林,龙泉山庄以及南阳军府。前来求学的学子们无一例外地被划入三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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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又是瘟疫”柳林堂中,身着灰袍的男青年盯着手里的木制书刊呆呆似地叹着,仿佛看着手中的书卷出了神。“唉,这一天天的,不是天灾,就是疫情不是天灾,就是疫情”,同桌的约五六个人,灰袍青年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不是天灾就是疫情”灰袍青年脑后梳着不长不短的辫子,仿佛一个独自叹念的书生。
“行了行了”旁边的另一个短发齐耳的男青年“啪”地一声拍下筷子,打断了他,仿佛实在是忍受不了“书生”的自言自语,“哎我说唐明,你又不是第一天看报了,这几年南国例刊登的是些什么东西,你难道都是今日方知?”
那个原来是叫“唐明”的灰袍青年并没有直接回应短发青年的反问,他仿佛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虽然对着短发青年,但仍旧有些自顾自地说道“天灾就会死人,死人就闹瘟疫,瘟疫了吧这还得死人,这人一死,地一荒,这他姥爷的还得来天灾!”说到这里,唐明的情绪中高昂的部分已经逐渐从有些哀伤的部分中明显突出了起来,“这一波未平的,又来一波。你说说,这样下去,还谈个什么世道人情,有个什么的青天白日?”他气呼呼的瞪着眼,仿佛坐在对面的短发青年就是引发天灾的苍天大老爷本人。
“不仅如此”短发青年倒是没有被他的高昂所影响,仍旧不紧不慢地接着唐明的话茬,“这人死得多了,死得繁了啊,人心就慌了,这人心一慌,可是什么荒唐的事儿都能出来,你信不信?我敢说,那人贩子的买卖不出三个月,总要盯上闵南这块灾地,你信不信?信不信?”
“哪有什么信不信的”饭桌上的另一个年轻人插了进来,“你看这,前天我看的这半个月前的旧报,你们猜上面报了些什么?”年轻人掏出一份书卷攥在手里,眨了眨眼盯着他们,“树人!新鲜吧?没听过吧?这树啊,旱得久了没水喝,自己修成了神仙修成了精,长出两条腿走离了树根,自个儿找水喝,树人,树精儿!修成了精!树精!”他震天荒地抛出一句,等待着大家的反应。
“哎哎哎我说”又一个男青年插道,“能别发现个什么事就瞎呼呼吗?这树人啊,早已经被黎阳,新田那儿的驻地军那几波人给定性了,人家是一种生物,生物,懂吗?别整那些妖精神行的尽吓唬人!”
“生物怎么了?生物怎么了?你比我懂生物你还能比大师兄和林楠更懂生物吗?人大师兄上次去的哪儿啊?去的就是新田!”
提出树人的男青年迫不及待地反驳道,“据说啊,这树人长得啊那和人是一样一样的,有鼻子有眼,但没有性别,性情暴虐不仅如此,人的身材样貌都可以变,那树皮一拉,随便变成一个人混进人堆里,只要人不开口,你怎么认?怎么认?从头到脚那是一模一样,这不是妖精是什么?人大师兄前段日子回来后也跟我说了,这树人啊,不寻常!”
“其实人开口你也未必认得出来,人样貌都能学你,人声音你就肯定人学不了?”不知道是谁插这么没由头的一句。
“他学还能怎么学,你是不是说他还能跟你结婚生子,百年好合啊?那你是不是还得找个母的跟你配一配?”
“你怎么老挤兑我,素质啊,素质!”
“其实吧,这树人的消息我也是有一些耳闻的”,唐明放下了手中书卷,仿佛在回忆以前看过的其他书刊,“就在不久前,黎阳的驻地军联合周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