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你两个哥哥都在学堂念书,我们家又这么穷,哪有钱供他们读书呀,可是不读书没出息呀,你也不想看到你两个哥哥以后和你爹一样种田为生吧?做一世的农民?”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张怡。
被妇人盯着看了半天,张怡明知故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妇人强压住眼中的不悦,继续柔声的说了一遍。
谁知张怡竟然淡然的哦了一声,然后说了句,“想!”
妇人急了,“三儿,你怎么想你两个哥哥做农民啊,你没看到你爹都这么辛苦了吗?你这娃心里都想些什么啊?”
“农民有什么不好的?就他们那两个样子,估计也考不上功名,读书也是浪费钱,还不如来帮家里干点农活。”
张怡这番话语说的让妇人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不悦,唰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哪有妹妹这么说哥哥的?你咒你哥哥考不上了是不是?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娃娃,真是家门不幸。”说完气咻咻的拂袖离开。
这个妇人走了,张怡总算是安静了片刻。
她刚走没一会,秦生也进屋了,张怡问他张父有没有为难他?
他乐呵呵的告诉她,张父对他特别好,给了他一个小木棍,让他自个去玩蚂蚁了。
张怡:
之后张怡一个人坐在床上计划着这次的逃跑,就等待天黑了。
秦生站在她跟前,本来就身材魁梧,站在这里就跟个门神似的,一声不吭的动都不动。
好半天张怡终于回过神来了,才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不坐啊。”
秦生挠了挠后脑勺,“娘子你又没有叫我坐,我怕我坐下来你就会生气,以前大姐没叫我坐,我自己坐下了,大姐好生气,发了好大的脾气。”
“那个秦氏?”
张怡耳边仿佛又出现了秦氏那尖锐的嗓音,忍不住打了一个抖,反应过来拍了拍秦生的肩膀,安慰道:“那个女人就是没事找事,你别听她的话,她是人,你也是人,凭什么她能坐你不能做?放心,以后只要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她再欺负你的。”
张怡这句话刚落,怀里就多了个脑袋,整个人瞬间僵硬。
而某人却还不自知,开心的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娘子,你对我实在太好了。”
“滚开,别在我怀里。”
将他的脑袋拎了起来推开,张怡转过身去狠狠的深吸两口气,却不知她的耳根早已红透。
“娘子!”
男人委屈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张怡没有理会他。
她只感觉耳根子烧得慌,心也怦怦直跳,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
她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与男性亲密接触,那感觉好奇妙。
等张怡终于平静下来以后,一转头就看到秦生竟然倒在床上睡着了,忍不住有些好笑。
将被子盖着他身上以后,张怡看了看窗外,天色已黑,就是不知道几点了。
她再等一会应该就可以跑路了。
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收拾好,怕吵醒秦生,要是他醒了再跑就不容易了。
重新坐回床上,张怡开始为自己的下半身打算起来。
仔细想想,她要真的跑了,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而且身无分文的
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忍的。
离开了这个村子,她说不定就活不下去了,拖着这么一个肥重的身躯,估计找活干都没有人要。
越想越觉得没戏,张怡突然有点想打消逃跑这个念头,但是一想到回去要面对秦生那一家子的人,瞬间又起了斗志。
怎么说她也是一个新时代的女性,她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