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尧驿馆的时候,他闲来无事,也曾细细研究过阵法,如今正好能排上用场!
冷汗从额上刷刷地往下淌,司马瑾强撑着一口气稳住身形,布了大半个阵法,已经精疲力竭。
肩膀上依旧插着那支弓弩,血已经半凝固了,然而疼痛仍然钻心刺骨。
司马瑾一手握着露在身体外的那段弩箭,一手扶着桌沿,细细观察了癸仪的位置,然后一推桌子,摇摇晃晃不动声色地缓缓靠了过去。
他倒不怕那燕青鸿注意,怕是注意了他也完全想不到他在做什么,但司马瑾尚在初学,若是被人打扰,这阵法十有八九就要失败。
竹子接受着我的暗示,便一直骂得起劲,这些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句子把燕青鸿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竹子脸上也因此挨了少说有七八下,弄得又青又紫的。
眼见燕青鸿又扬起了手,司马瑾一咬牙,五指一使劲,“刷”把弓弩从肩膀连血带肉地拔了出来。
那种疼痛简直铺天盖地,我脑中一白,眼前一黑,双腿直接软下,整个人“砰”地摔倒在地。
扯出个笑,我将手里的弩箭无声放落在身侧地毯上。
一声轻响,仿佛来自虚空。
似乎有看不见的光芒将暮风笼罩起来,他的手停滞在半空中,表情现出一丝茫然。
司马瑾一跃而起奔到小八身边,一手死死按住伤口,一手迅速解他的穴道。
“殿下!”竹子眼泪汪汪,手上只是普通的铁链,他恢复了武功,一下就给挣断了。
他还想把司马瑾的镣铐也去掉,司马瑾摇头制止:“来不及了,阵法只能迷他一会,立刻跳窗!”
然而还没等两人行动,燕青鸿阴测测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你们想去哪儿啊?”
竹子瞪大了眼睛看向司马瑾,“不是说还有一会儿呢吗!”
司马瑾回了个无奈的眼神,“是只有一会儿,只有!”
两人的眼神交流不过发生在几息之间,燕青鸿淫爪一伸,眼瞅着就要抓住正拼命翻窗的二人。
只听“锵”的一声,长剑出鞘,正磕在燕青鸿腕上的银镯上。
竹子微愣,司马瑾却是很快反应过来,拉起竹子,迅速翻过窗户。
燕青鸿眼瞧着两个绝色美男就这样从手边溜走,暴跳如雷。他正欲回神,将那个打扰他春宵一刻的贼人捉下百般折磨,回身凝神静看,只见眼前骤然炸出一道白光。
“啊!”他大声惨叫,想要命人去抓,却嗅出空气中又一丝苦味,再然后,他便发觉自己难以发声,只能束手待毙。
这一声尖叫不是没有引起院外值守下人的注意。
“唉,你说里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啊!”一人小心翼翼地开口。他今日是第一次被调来值守庄主的院子,听到屋内惨叫,不由得心神一慌。
另一人咽了咽口水,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见后者眼生,调笑地开口问道:“新来的?”
那人点了点头。
“呵,”另一人朝他招了招手,“不知道了吧,所谓“归骖白凤来何处,更指玉霄城畔楼”!里面啊,正干柴烈火呢!”
那人霎时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双颊微红,将“不经人事”四个字表现的恰到好处。
只是不多时,那人鼻子突然动了动,朝着旁边的人面露羞敕的问道:“可是,这干柴烈火的味道,是不是有些大”
两人双双回头。
只见燕青鸿的寝殿已然火光冲天。
火势之大却也不能完全盖住两人惨白的脸色。方才兴致盎然吟诗的那人先行反应过来,立即转头想要跑出去找人救火。
只听“咣当”一声,一身忘欢山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