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剑盟这几年在中原的发展并不是很好。
神宗以前,北宋政府并未对长生剑盟这样的松散江湖组织给予重视,到了哲宗朝时,宋庭已开始注意,但并未将其列入反贼或需剿之列。
然而自从1100年宋徽宗即位之后,蔡京c王黼c童贯c梁师成c朱勔c李彦“六贼”逐渐掌权,他们相互勾结,打击异己,卖官鬻爵,贿赂公行,引导宋徽宗恣情纵欲,无恶不作。他们以‘新法’为幌子,巧取豪夺,搜刮民财,百姓赋税增加数倍甚至数十倍,民不聊生,社会经济遭到严重破坏。
北宋王朝已经开始腐败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打破筒(童贯),泼了菜(蔡京),便是人间好世界”[i],这是当时人们对结束蔡京c童贯等六贼祸国殃民的期望。这样的腐朽统治集团自然成为了长生剑盟的严厉打击目标,在1107年——也就是无量剑‘北宗叛乱’三年后——刺杀了西北地区最高军政长官童贯并抄其家散其财,彻底惹怒了掌权者,使得长生剑盟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许多同志遭到迫害,组织不得不转入地下。
同时银生侯也受到了牵连,蔡京对大理施压,要求其交出或杀死银生侯。杨氏自然很乐意见到这样的事情,但他只命令的了段氏,命令不了银生,也拿分庭抗礼的银生侯没有办法。
蔡京c梁师成等人了解到长生剑盟有灵鹫宫这个死敌,便和灵鹫宫联手,意图利用她们来剿灭长生剑盟。此时灵鹫宫已经补全了三十六洞c七十二岛,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如此一来,局势对长生剑盟十分不利。
然而尽管在江湖上受阻c在政治上受剿,长生剑盟在民间与武林正派中的威望却不断水涨船高,越是被打压,越是成为了穷苦百姓与正义侠客心目中的英雄。
宣和二年,公元1120年,两浙地区爆发了北宋末年最大的农民起义“方腊起义”,但于次年被镇压,而逼反方腊的罪魁祸首朱勔成为了六贼里第二个长生剑盟的目标。
朱勔何许人也?当年蔡京诱导徽宗大肆挥霍钱财,广兴土木,九鼎c九成宫c明堂c修方泽c道观c延福宫c艮岳华阳宫,一座座奢华的建筑物都消耗着北宋最后的元气。为了供应这些宫廷园林的需要,蔡京在两浙地区大肆搜寻奇花怪石,在苏州设立‘应奉局’,蔡京自己身处朝中无暇来管具体事宜,这苏州的应奉局便是由他的狐朋狗友苏州富商朱勔主持。
朱勔狐假虎威,为霸一方,甚至两浙地区的地方长官大多奔走于朱勔门下,因此苏州应奉局都被称为了“小朝廷”[ii]。朱勔乘搜寻花石之际,敲诈勒索,搜刮民财,两浙地区许多民户因此家破人亡,民怨沸腾,这也正是方腊起义的导火索。
宣和四年,朱勔被长生剑盟斩首弃市,其搜刮的财富大半被缴获,饱受祸害的东南民众皆奔走相告。六贼已折两贼,蔡c梁二人更加惶恐,欲发兵攻打大理银生。但方腊起义刚平,此时北宋又忙于斡旋辽c金之间,徽宗不肯发兵,蔡c梁二人也没办法。
此时六贼中的宦官李彦也已上台,朱勔结怨于东南,他李彦则结怨于西北[iii]。增加民户租赋还不够,还强租烂地给民户以收取更多地租。接着还收了三万四千多顷民田为公田,让百姓自己租自己的地,不交够税者甚至直接算成强盗论处。
李彦再接再厉,剥削更加残酷,见到好田便致使人陈告为荒地,然后强行征收烧毁田契,凡有投诉者,大都死于严刑之下。他还强行征用民间的大车c牛c驴来运输送到京城的奇花异石,以致地不得耕,百姓有饿死c自杀,家破人亡,哀鸿遍野。这些恶行,京东c京西的地方官皆助李彦为虐,如奴侍主。
当这些消息以文字的形式传到银生侯的桌上时,他只能悲哀地承认现今的北宋已经不是杀一两个c两三个奸臣可以拯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