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脱呀。”
韩皇韩傲叹了一声,在世上每个人都是不容易的,即使是一国之君也有自己的为难之事,不能随性而为。每一次的文试,韩傲都会拉着宏老一起,与他共处一室,时间仿佛都能快上许多。每年三炷香的文试,在韩傲眼里,比两个时辰的朝会还要漫长。小殿太寂静了,总是需要一些声响来冲破这寂静。每年宏老都在华益殿呼呼大睡,若此次没有听见这熟悉的鼾声,反而会让韩傲有些不习惯。
“已经燃了两炷香了吧,看来今年也便是此般了。”
自从登上韩皇之位后,每年的文试韩傲就在华益殿等着,也许不只他一人,也许整个韩奇都等着。即使千年时光,没有等到那一个人,每一代的韩皇都还在等着。韩奇的群臣不知道皇室在坚持些什么,没有任何结果,却一直保留着文试,整个韩奇好像只有韩皇在一直坚持。奇怪的是,即使是支持取缔文试的皇子,在登基后也一反常态,变为新的坚持者,难道是为了“文起韩奇”的那一句评价?
“看来又是来年了。”
韩傲端起玉制的小茶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口凝香茶,望向镂空雕饰的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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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祝鑫还未走到伯辞身旁,声音却是先一步赶到。伯辞早就感到了祝鑫的到来,却没有回头,继续望着二层的文阁。
“我收回沧浪楼的话,他确实与其他的书生不一样。”
在文阁前找到伯辞,祝鑫知道他一定不会是为了观看阁中的神元玄榜。要是伯辞关心这个玄榜的话,便不会一上玄榜便年年垫底,至少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是不如伯辞的。即便他在嗜日窟获得了一些奇遇实力大涨,他仍然感觉伯辞深不可测,他不知道伯辞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不过即使是与整个神元大陆为敌,他也会跟着他。
“不过,他也只是有些文采罢了,可能能成为孟子君大人那般的受人叹服的文首,但是离夫子还是太远。整个神元以前只有一个夫子,以后也只会有一个夫子。”
“我相信他。”
“时间总是会证明你是对的,但愿这次你还是对的,我和你一起等,不过只剩一炷香的时间了。”
“只要香没有燃尽,那么一切都还没有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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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阁中,檀香还在燃烧,只有那一缕缕的轻烟提醒着每一个人时间并没有凝滞。
风止境对神元天道也没有什么领悟,不过他又自己的道,即使那是错的。他的道,便是十多年对神元的认知,在下山之后的见闻,那么他便写这个。
“白阳颖慧碧柳,掩朱门贵户。”这是他第一眼中的蓉京。
“书生早,行入京城,文心高阁求悟。”这是在座书生的目的。
“圣皇宰,文阁遍问,神元茫茫道门路?”这是这次的文试。
“望诸生,提笔冥思,不得良绪。”这是眼前所见。
第一叠很简单,没有什么惊人的地方,很平俗的句子,但这就是风止境到蓉京的见闻。写完第一叠,他停下了笔,看着前方苦读几十年只为今日一试的书生。他突然很为前面的人悲哀,饱读诗书只是为了这阁楼的一场文试。
风止境重新举笔,开始写第二叠。刚要下笔,他停了下来。因为沧浪楼后那种莫名的虚幻的感觉又来了,他感觉自己应该是生病了,而且病得更重了。原本只是夜幕降临、繁星当空才会出现这种莫名的感觉,现在却连白昼也开始出现了。
“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文试过后找个郎中看看。”
心中默默有了计量,用右手轻轻拍了拍额头,集中精力,开始写第二叠。
“十载寒窗,旧椅淡水,为得道自悟。”在风止境眼中,苦读并不是为了那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