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灯在眼前闪烁了一次,我感觉不到疼,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不在了。
“怎么人还不醒?”暴躁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知道是司徒烬的声音,但是我没有勇气醒过来。
我害怕看到司徒烬,孩子没有了,是因为。
“按道理说这个时间,她是该醒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还没有醒过来。”
夏岚的声音从另外一边传来。
司徒烬说:“马上做检查。”
“司徒,你别为难我好么?你明知道我是最好的,我有这个专业,你要我给他检查,要我给她做处理,已经够为难我了,你怎么还要做这种幼稚的事情?”
夏岚的声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司徒烬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司徒烬走到我身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把我的手拉过去,放到脸庞:“你怎么还不醒?”
我很想醒过来,但是我没有。
这一刻我,害怕的要命。
我没有把孩子保护好,如果不是我去了房子那里,如果不是我不听司徒老头的话,不用管那个房子的事情,住在家里养身子,事情就不会发生,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我不能怪别人,要怪只怪我自己。
我始终也没敢醒过来,司徒烬陪了我半个晚上,起来坐下,坐下起来,在病房里面走来走去的。
司徒老头也来了两三次,询问怎么还不醒的事情。
司徒烬把夏岚给得罪了,下来早就离开了这边,留下了另外两个医生,司徒老头把人从门口叫进门,问他们情况,他们也很不理解,其中的一个说:“这种情况我们也没见过,太奇怪了,按道理说应该醒了,虽然是大出血,但是还不至于到醒不过来的程度,除非是病人本身排斥醒过来。”
“这种情况有过么?”司徒老头问,医生说有过,但是很少,全世界也没有几个。
司徒烬说:“重新检查,你们来做。”
“我们是夏主任的学生,这么做的话,以后”
“你们是那个部队下来的,想让我直接找你们上面么?”
被这么一说,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
之后在司徒烬的要求下,我又做了一次检查,这次检查我不得不睁开眼醒过来,睁开眼了眼睛。
司徒烬看到我醒了,朝着我笑了笑,但他的笑容并不好看,苍白的脸,倦怠的眼睛,我完全看不出来哪里还好看。
看了很久,司徒烬在我检查出来的时候,一只手握住我的手,另外的手按着我的头,低头亲了我一口。
可惜的是,这一口他没有亲到,我转开了脸。
开始的路并不同,他是特种部队的高级教官,是陆军最年轻的上校,我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市民,我们之间根本就不该有什么交集。
孩子是我们唯一的牵绊,现在没有了,什么也都不是了。
上天是公平的,给了我一个天使的梦,也同样有一个恶魔的手在伸出来,这样我的梦也就破灭了。
司徒烬的脸色滞了一瞬,深不见底的目光盯着我看,我看他的时候我在我耳边亲了我一下,跟着起身离开了。
陪着我一起回了病房里面。
进了病房,司徒烬把我从病床上面抱着放到了一边,我躺好后马上给我盖上了被子,看着我他说:“你好好养身子,等养好了我们就办婚礼。”
我抿着嘴唇,没有回答,但是眼泪却在眼圈里面。
司徒烬用他的手给我擦了擦眼泪,告诉我:“别哭。”
我擦了擦眼泪,但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司徒烬握着我的手,给我擦眼泪。
司徒老头在一边轻声叹气,起身离开,病房里面就剩下了我和司徒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