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无言低喝着抬起了脚,但在半空仿佛遇到了极大的阻力,很长时间都落不下去,昱琛却是被一股无形的气场给推出了数十步。
“给我开”楚无言又是一声低喝,抬起的右脚猛然发力,似有一声若有若无的破碎声,右脚落在地面的同时,拥水的刀气将裹刀布切割成了碎片,右手抽刀立劈,似飞瀑落下九天,裹挟着千钧之势斩向了量天石。
楚无言的右脚下裂痕密布,昱琛下意识地跺了跺脚下的山石,很是坚硬,至少他全力踩踏下也不一定能踩裂,很难想像楚无言这一脚下去用了多大的力气。
量天石当场被劈了开来,昱琛抬眼看去,只见一柄刀鞘在量天石中显露了出来。
“原来少爷要取的东西是它。”昱琛明了,此前他一直好奇少爷的这把拥水为什么不给它配一个刀鞘,原来是被少爷留在了这里。
楚无言将血气平复,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身是汗,脸色苍白很是虚弱,但他的步伐依旧沉稳,不曾有半点虚浮,缓缓走到了那柄刀鞘前。
“这几年,幸苦你为师傅守灵了。”楚无言握住了刀鞘,随即用力将它从剩余的量天石中抽了出来,昱琛这才见到了刀鞘的全貌。
刀鞘颜色暗沉,其上拥有着山纹,给人的感觉十分的自然且古朴大气。刀鞘上的山纹和拥水上的水纹都不是指普通的雕刻痕迹,而是指受到山与水滋养而自然生出的纹路,往往拥有这种自然纹路的事物都通着莫名的灵性。
楚无言将拥水缓缓地送入了刀鞘之中,严丝合缝且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随即他才盘坐了下来运转功法恢复血气。
“哥哥好厉害”小女孩双眼中闪烁着光芒,那种仰慕的光芒。
“你,不准说话”昱琛还什么都没说呢又被小女孩瞪了一眼,“哥哥需要休息,况且你现在最好别说话,刚刚的动静已经让几个老家伙苏醒了。”
昱琛闻言立刻捂住了嘴巴,晃着脑袋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再说话,他甚至也盘坐了下来,将自己的血气运行减弱到了一个极低的程度,尽量不引起别人的主注意。
折腾了这么久早已经进入了深夜,昱琛心神不宁地坐在平顶山上,那天空中的冷月总让他感觉到不舒服,忽然间他的余光瞥见了一个黑影在山下一闪而逝。
下一秒昱琛便半蹲在了还在运功的楚无言身前,一双眼睛盯着四周,仔细看能够看到煞气在他的双眼中流动,吞日已经处在了半出鞘的状态。
“表现还不错,不过就你这么点修为对付不了山下来的那东西。”小女孩似乎也知道山下来了东西,点了点小脑袋显示肯定了昱琛的表现,随后又说道:“我去和他们玩玩,你可得看紧点我哥哥。”
也不等昱琛点头,小女孩已经一阵风似的下了山顶,向着山中的黑暗跑了过去,随即平顶山再次陷入了寂静,昱琛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午夜刚过,一片云朵忽然遮挡住了天上唯一的光源那轮冷月。昱琛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晃过,等到云朵移开,月光再次洒落,只见得一个穿着破烂黑袍的身影站在了昱琛的面前。一股浓烈的尸臭味随着冷风进入了昱琛的鼻腔,让他忍不住泛起了恶心。
“今天运气不错,不单单遇见个血气惊人的后生,还遇到了个阳气这么足的小家伙,大补啊”声音很难听,像破旧的风箱在来回鼓动,就连男女都分不清。
昱琛想也没想,吞日出鞘,连月光都是一阵扭曲,双脚发力,尽是腾空而起,在虚空连踩数步,势气达到顶峰,身形追落而下,吞日直取黑袍脑门。
“回去”一直干瘪的长着白毛的手自黑袍中伸出轻描淡写地一挥,便是一阵巨力击打在了昱琛的小腹,鲜血喷出,身形倒飞回了楚无言的身前。
昱琛不服,提刀刚准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