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站在那里说不出话。
双树走开着脚步终于爬上了护栏,异常镇定的看着泰。
今天我想跟你说永别。我知道这样一点都不美,但是这也是我只能作的最后一件事情,祝愿你和沙罗能够幸福。双树终于落下了泪水。
然后她就听到了泰无比凄惨的叫声。他终于痛苦的再度能用那一点点声音把自己心里压抑的感情只是述说着一点点,再微小的一点点。痛苦让他丢失了语言,现在却又让他能够用那么一点点的声音来表达着自己好像要被冲破身体的害怕。
不要这样,不能这样,你为什么要选择死亡。如果能让你们两个活下去,那就让我死。
大风吹动着女人的头发在风中乱舞,她原本只需要一步就可以跟这个世界永远的说再见了,但是她却因为听到泰在哭喊着而停止了脚步。好像这一切都是谁无意安排的。
双树已经赶到屋顶的远冲了上去把双树从护栏上,女人在半空中作了一个360°的旋转却已经安然的落在地面上。远紧紧的抱着双树害怕她又想去寻短见。
你在发什么傻啊,难道就这样不想看见我吗?远盯着双树的眼睛。那是一双已经绝望的眼睛。
远其实我不知道爱不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我早知道。难道你一定要说出来害我伤心吗?你想死是你的事情,但是你不能因为你想死就让这里的每个人都伤心难过。知道吗?你已经不是小孩了,就算不害怕死亡也不要因为这样而让爱你的人那么伤心。
双树给了远一个拥抱。男人抚一着她已经被冻的冰冷的身体。然后她就晕了过去。急救室外远在不停的踱步她看着泰,现在他已经好好的能说话了。
这么说你又因为双树而能说话了。
泰闭着嘴巴还是一贯的沉默。
说话。远推着泰。
我能说话,我自己能说话。不用世界上任何人都来告诉我应该怎么说话。泰愤怒的跳了起来。
你准备拿她们两个怎么办?你不知道双树前天自杀流了多少血吗?她现在站着都已经非常吃力,看见她这个样子你还能那么站着看着吗?你这个冷血的人。你不配和双树在一起。双树怎么能喜欢上你这样的人。
我是懦弱,我是胆小。我都不知道自己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到这里来到底为了什么,不在上海陪着你的沙罗,又为什么一定要跑到这个地方害双树伤心。
泰好像回答不了这样的问题。他的脑子里根本从来没有进入过这样的想法。如果两个女人同时喜欢上一个男人。泰能从她们中选择一个吗?
雪还在下。札幌的雪下的漫长。你都不知道这样的天气要持续几天。冰冷的大地,还有每个在这里冰冷的眼神都好像在驱赶着泰马上离开着。三个人在呆在旅店里,楼下两个人忙着搬运着今年春天旅店应该用到的东西,听着他们的话应该是冬天已经来到,春天还会远吗?,显然两个人已经和好如初。
三个人静静的作在榻榻米上了看着在那里沸腾的水壶。双树看着窗户外已经不停止的纷飞雪片。远耐着性子沏茶。泰盯着双树手上那一块纱布。在千层万层的白色纱布下那是柔软的皮肤,再下面是肉体和流动的红色液体。泰不知道那伤口下流失了多少血液不过却叫双树脸色绯红,像是朵即将开放的红色樱花。她那么年轻又为什么要选择死亡。或许真的需要死亡的人是泰自己。
你什么时候准备离开日本?远问着泰。
沙罗是要我带着双树一起回去的。
你以为你夹在两个女人身边会很幸福吗?
这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事情。如果真的不能在一起我们就分开好了。
不负责任的人就是这样对每个人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