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这药喝下吧。来,我喂你!”
李颖坐在床边,看子继将碗慢慢端过来,坐到她身边。
王继舀了一勺汤药,喂到李颖的嘴里。李颖一尝,轻轻道:“子继,你熬的吧?我尝得出来,你熬的药中都有一种特殊的味道,苦中带甘。”
王继笑了:“是啊,只有我亲自熬药才能有更好的效果啊!”
两个人说笑着,直到碗中汤尽。
又那么熟悉,熟悉的剑法,熟悉的对手,熟悉的时间,熟悉的地点……剑在风中呼呼作响,双剑接触时清脆的“当啷”声。一切都在重复着,唯独一个现象没有出现——看剑的士兵们。
每天清晨,许多士兵都会来看两位将军练剑。而今天却都像说好了似的,一个也没来。当舞剑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都以为是听错了,都拿着早饭跑过来看。不想,真的看见了李将军。
王继对李颖道:“今天是个惊喜。”
李颖也对道:“所以晴空万里。”
王继笑道:“不知从何时起。”
李颖也笑了:“吃瓜群众遍地。”
对完,二人相视而笑。一首地地道道的打油诗,就这样创作出来。
旁边士兵边吃边看,边惊诧边议论。
一个士兵问道:“李将军,您这怎么回来的?”
王继与李颖互视一眼。王继道:“被田将军救了。”
“田将军?”众人大惑不解。
“嗯,”李颖一看王继身后,忽然叫道,“啊,子继,他来了!”
王继回头,见田炀携其妻至。笑道:“田兄,顺利乎?”
田炀满怀歉意道:“将军,黄彪马累死在了路上……”
“啊?”李颖惊道,“黄彪马?刚才我还见了呢?”
“这……”王继有些尴尬,“走,去看看!”
许多好事的人跟着去了马厩,不想,黄彪马真的还在。
田炀苦笑:“末将错把一般之马当日行千里的黄彪马来骑了……”
王继拍了拍田炀的肩,道:“诶,别这么说!天太黑,走得又急,本将认错马了。”
李颖看了看田炀之妻,道:“嫂子,累着了吧,快歇息歇息吧。”
“嫂子?”田炀之妻郭氏问道,“妹妹这是何辈分?”
“姐姐乃田将军之妻,妹妹乃王将军之妻,”李颖笑着,“既王将军称田将军为兄,那么妹妹不就要称姐姐为嫂子吗?”
田炀语气中多少有些不确定:“将军,您不才十六吗?”
“嗯,”王继看着李颖,缓缓道,“青梅竹马十余载……”
李颖不等王继说完,突然接上:“私定终身为君来。”
“咦——”围观的士兵们发出一阵叹嘘。
田炀看着如此轻松恢谐的氛围,感到自己投齐投对了。
王继扫了一眼人群:“来,魏七,送客人至中军大营;洪四,传令去炊事部,做好的为田将军与嫂子接风;哟,黄季,你也来了?来,你去找诸位将军至中军。田将军,我与颖儿还需练剑,恕不奉陪。”
田炀拱手相送……
(二)
清早,文骁才得知李颖逃走的消息,极其愤怒,大骂了看守士兵。随后,又闻报,田炀失踪。
他看着他带来的七员将领,三个被杀,一个通敌,如今只剩三人。如此不利之境,他更加坚定了对峙以待时机的决心。
他在中军,派人带上李玲,质问道:“李玲,你可知罪?”
李玲十分不解,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
“还要装傻!”文骁怒道,“分明就是你放走了李颖!”
“没有,将军,我没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