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周瑾叮嘱尹飞彤和小白不要外出,在客栈等自己回来后就独自出门去找付一横,从客栈出来了周瑾才发现雍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天虽然刚亮,但街道两旁的店家早就打开了店门,伙计们也都站在门口招揽生意,店里面进进出出的人流一波又一波就从没有听过。
周瑾不知道怎么去青衣巷柳门,只能不停的找人问路,在经历了几番白眼之后,终于有一个米铺伙计刚好要送货去青衣巷,便让周瑾跟着一起去,周瑾一开始还认得方向,后来跟着米铺伙计左弯右绕的,已经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就在这个时候,米铺伙计说了一声:“到了,就这里。”
周瑾抬头一看,眼前是一扇两米长,四米宽的铜门,门环上锈迹斑斑,好像很久没有人打开过一样,门口两旁立着的两个石刻狮子也有多处剥落,门上面牌匾上写的柳门二字也满是灰尘,一片衰败寥落的景象。
“这就是柳门?”周瑾不禁问道。
“是啊,整个雍城没有第二个柳门了,几年前这里还是雍城权贵的聚居地,现在这里早就荒芜了,如果不是我时常送米来这里,也不会知道这里还有人居住。”
周瑾正要上前去敲门,米铺伙计说到:“不用敲门,前门是不开的,走,我到你从后面进去。”
周瑾只得跟着米铺伙计绕道去后面,两人到了后门,米铺伙计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个老人家迟缓的声音:“谁…呀?”
“我,得记米铺,送米来了。”
“哦…,好,你…等会,我…这就…开门。”
过了一会门打开了,周瑾看到的是一个佝偻的老人家,住着拐杖,面容苍老,满脸都是皱纹,浑浊的眼睛好像看不清东西一样,没有聚焦。只是将门打开了一点,指着里面的墙角说:“放…这吧。”
“好勒。”米铺伙计应了一声,便把米铺搬进去放在墙角,然后指了指周瑾说:“他是来你们这找人的。”
老人家顺着米铺伙计的手指看向周瑾,问到:“小伙子…,你…找谁…呀?”
周瑾上前答道:“我找付一横。”
老人家刚才还浑浊的眼神精光一闪而过,随后便又恢复了浑浊,说到:“你…随我…来吧。”
老人家说完便把钱给了米铺伙计,关上门后对周瑾说:“把米…拿上,跟我…来吧。”
说完便转身往前走,周瑾扛着米跟在后面,一路上周瑾发现柳门里面非常大,到处都是树木隐隐,而且假山,楼阁比比皆是,只是因为缺少人打理,都已经荒废了。
就这样周瑾跟着老人家一直走到一个房间,老人家指着门说:“把米…放进去吧。”
周瑾依照老人家的吩咐放好米,又跟着老人家来到另一间房,房门上也有一个牌匾,不过因为沾满灰尘和蛛丝网已经看不清写的什么,进去之后老人家找了一个椅子坐下,示意周瑾也坐下。
周瑾正想问付一横的事情,老人家先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周瑾想了想,回答到:“晚辈周瑾。”
老人家自言自语到:“周瑾?”
周瑾连忙问到:“我家老头子让我来找付一横付先生,不知他在哪里?”
老人家笑了笑:“付一横嘛,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喊我了。”
周瑾看着老人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很难相信眼前这位老人就是老头子要自己找的付一横,没进来之前还以为付一横应该是一个中年男人才对。
看着周瑾的眼神,这个自称付一横的老人家说到:“怎么?不像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就是付一横。”
周瑾注意到,付一横说话的语气和之前都不一样,而且背也不驼,直立起来,两眼微眯,好像两道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