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她都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被他忍让包容。
从进屋开始霂修砚唇角一直带笑,她怎样说他,他都不反驳,除了乐意接受之外更是拥她入怀骄纵她寻一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胸膛。
回来后他不提公司的事,她虽然心存疑惑,几番想要问出口,但没有。为什么?因为她知道他的能力。以前再难的问题他都没有让她担心过,现在就越发不可能了。
她靠在他的怀里开始昏昏欲睡时他说话了:“静文说你从早上起就一直呆在房间里看书,中间就没有休息过吗?”
“没有,我不累。”并非没有睡意,只是他早上走的那样着急,她在家里心情能好到哪里去,自从回到房间,与其说她在看书,倒不如说是在看表,房间里墙上有一只钟表,被苏映月隔一小时看一次,她这般焦虑不安,哪能让佣人们看穿?他让行静文贴身照顾自己,就已经知道行静文一定会把她的行为都告知霂修砚,这倒不是监视,只是有时候太在乎了,反而会成为他的负累。她不愿在他忙碌时再分心一个她。
于是刚说完''不累''的女子竟不合时宜的打哈欠,某人就笑了,这孩子怎么连撒个慌都这么破绽百出?
霂修砚动了动身体,从床上滑下来蹲在苏映月面前,抬手抚摸妻子的脸,唇角上扬,对视,墨眸里嵌着光晕,璀璨迷人。只在刹那间演绎风华万千,烟火人间。
“困了?”
“嗯。”她点头,现在心有所依,晨起的动荡与不安,此刻皆因男子归来而归于平静,是困了。
“那睡吧,我抱你。”
夫妻痛同塌而眠,窝在他怀里,如同孩子一样被他保护,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墨色长发,用他身上的温度安慰她。察觉她不能睡的安稳,他便在她额间轻轻吻了吻,诱哄:“睡吧,有我在。”
哄妻睡的同时,他的眼眸盯着卧室的某一处愈发的漆黑沉淀,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霂修砚没有睡意,在确定妻子入睡之后,他便起身穿上鞋悄悄的退出了卧室。
苏映月凌晨醒来,做恶梦了。床侧空旷,霂修砚已不在身旁。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凌晨十二点。
这么晚了,那人去了哪里?难道还是因为公司的事情?
掀被下床,苏映月打开房门,二楼对面第三间房的玻璃窗上透出一抹光,霂修砚在书房里。
苏映月走近时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好像是霂修砚在讲电话。
''仁通''药厂药物事件曝光传到了戴佩瑛的耳中,半夜打来电话,询问儿子情况。
戴佩瑛深夜不睡,坐在客厅沙发旁对电话那边的儿子说:“你向来沉稳,不会不知这里面潜存的商业手段,不久前药监局已经下了通知,成了全国重点监测对象,你要小心,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不能让它造成社会舆论,落人话柄。”
苏映月走到书房门口,正听到霂修砚说:“妈,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
苏映月心下一沉:集团到底出了什么事,竟连戴佩瑛也惊动了?这时行静文端着咖啡从另一边上来,苏映月抬眸看到她,行静文本是要开口唤她''夫人''单苏映月食指压唇示意她噤声。
行静文半夜不睡觉,伺候他主子倒也忠心。
苏映月接过她手中的咖啡对她说:“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行静文转身下楼,苏映月端着咖啡进书房。
书房的门虚掩着,倒也不会打扰霂修砚,那时的他刚接完电话,正要回到电脑前继续工作,看见妻子端着咖啡进来,稍有错愕,但随后冷漠的眸被温情点染,笑着开口:“醒了?”
“以前写东西的时候,经常会持续到深夜,生物钟也就跟着调了。”苏映月把咖啡放到桌子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