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亲让你来向我来学习魔法,可我也只会这些——”
“邪术,”
抬起头来偷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目光正对上了魔女贝亚特的眼睛,伊萨克赶紧又把头低了去,假装聚精会神地观察着魔女放在桌面上的玻璃罐头。
从洁净透明的玻璃壁看进去,一整个罐头中都蓄满了红黑两色的絮状魔法造物。几团不同的絮状物擦肩而过时,就在它们中间牵起了一道血红色的电弧。在它们涌动的过程中,毕毕剥剥的炸响声不断地在空气中爆开。也不知道是罐头里的电弧撕裂空气发出的鸣响,还是盛放着它的玻璃本身,正在发生着碎裂。
单是看着这罐东西,伊萨克就觉得十分的不详。但以现在的情况,他觉得还是乖乖地盯着这邪术为好。毕竟,相比起魔女小姐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睛,这罐邪术简直显得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我可以不学这个东西么?”
像任何一个乖巧学生一样,把一只手举过头顶,伊萨克实在是对这类看似危险的魔法没有什么兴趣。
而魔女小姐似乎同样没有回答他问题的兴趣。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了另一只玻璃罐头。
“死灵法术,”
在这只罐头中,是看起浓郁到呛人的灰色物质,在刚刚一离开柜子的时候,它就好像重获新生了一样,发出了像是在剐蹭人的耳膜一样尖锐的鸣叫声。深深浅浅的灰色物质开始重新排布,最终组成了一张人脸的形状,那双没有焦距的空洞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伊萨克的面部。
“呃呣——”
向后撤出一段距离,使自己紧靠在椅子背上,伊萨克别过头避开了罐子中东西的目光。
现在他有点后悔没有选择刚才的邪术了。
“这个也算了吧”
“召唤法术,”
又一个玻璃罐头被放在了木制桌面上,尽管里面的几只异兽从外观上看起来少不了一些凶残。但在被变形术变成只有拇指大小之后,也不至于太使人胆战心惊。
这个看起来似乎还可以,但也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就在伊萨克犹豫着要不要将召唤术作为学习目标的时候,魔女贝亚特已经从柜子中拿出了另件东西。
——“还有这个拿着可以迅速过完一生的魔法书”
“不不不,我还是学召唤术就好。”
用力地把头摇得像电风扇,尽管魔女小姐拿出的书本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然而当伊萨克直视着它时,却莫名产生了自己的旅程大概要到此为止的预感,
瞥了一眼伊萨克一脸不情愿的表情,贝亚特把那只盛装着异兽的玻璃罐头留在了桌面上,然后将其他的魔法产品,一个一个地收回了那只木制柜子。
“看起来你的心里已经有自己的决定了——”
“——那我们先到外面的巷子里——这种魔法是不能在自家屋子里用的。”
“在过去的几百年里,召唤法术一直是巫师们最不愿意使用的法术之一,一旦咒语或法阵出了一点差池谁也不知道究竟会召唤出什么。当然,最近它的地位已经被“无线网络断联术”这种邪恶的法术取代了。”
并没有再去动那只放在桌面上玻璃罐头,贝亚特一面给伊萨克讲解着召唤法术的特点,一面径自向着门口走去。
房子大门内侧的开关,同样也是一只猫头鹰,见到贝亚特前来,猫头鹰根本用不着她按动门铃,就已经自己发出了一阵咕咕的鸣叫声,然后向着大门的一侧移了过去。
等到大门向屋子的内侧张开,伊萨克才注意到,原来整条巷子里都只有贝亚特这一家酒馆,不单看不到其他开张的商家,就连民居也并没有一所。
原来,在这片区域,火车站那里的几家焦黑色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