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声不紧不慢地叙述完之后,赵光瑜刚刚握在手中的笔杆忽的断裂。
木竹破裂之声在深夜寂静中极为刺耳。
阿丁立马跪了下去:“王爷息怒,王爷无需担忧……阿丁看来,白姑娘并未吃亏。”
“在冷冰冰的祠堂跪了近乎四个时辰……”赵光瑜语气阴沉,“这也叫作并未吃亏?你为何不帮她?”
“王爷有所不知,姑娘今日已经回到七皇子府上。而那白从曦……却因‘偶感风寒’被白知府关在府中,不得自由。”况且,白姑娘被她自家老爹罚跪祠堂,难不成要她这个不知来历的阿丁去替白姑娘跪祠堂吗!?
王爷真是疯了,阿丁冷漠地想着。
“哦?”偶感风寒?这种病他时常都能听得到,比方说宫里边哪个哪个妃子又偶感风寒啦,比如说在什么什么茶会赏花会上出丑了的女子归家之后就偶感风寒啦,再比如说不想去参加什么什么聚会也可以来个偶感风寒。
偶感风寒,实际上包治百病!
赵光瑜竟然笑了,这种常见病,可大可小。今日偶感风寒……兴许明日便有可能不幸辞世了呢。
沉默了一阵,阿丁刚想告退,忽然又有人从窗户轻飘飘地似是鬼魅一样飘了进来。她定眼一看,这才发现对方的身份——陈乙。
他们这些人,王爷取名字随意得很,甲乙丙丁啥的往前面加个阿就不错了,偏偏这陈乙是个奇葩,人家大家都叫作阿x,他偏偏不愿意叫作阿乙,非得说什么还记得母亲姓陈,硬是要给自己取名陈乙。
啧啧啧……管他叫陈乙还是阿乙,到头来不还是一样要做任务的么?
不过陈乙不是老早就被王爷派出去监视二皇子了吗,怎么今日……阿丁也不再想那么多,行了个礼就随着戚离离开了王爷的书房。
赵光瑜并未留意他们的去留,他刚刚沐浴完,青丝披散,正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问了一句:“何事?”
陈乙上前,简短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所以赵崇民那个猪脑袋当真上当了?”这会儿就连赵光瑜都有些惊奇。
陈乙点头,又说道:“想必王爷不日就会收到他的‘刺探信’‘要挟信’……”
赵光瑜摁了摁自己的眉心,感叹着说了一句:“若是赵崇礼和他一样蠢就好了。”
“要是那几位阁老也和六殿下一样蠢就更好了……”陈乙立马屁颠屁颠地附和了一句。
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的赵光瑜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眼,“行了,你回去接着注意赵崇礼的动静。”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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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白露睡得迷迷糊糊地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膝盖上踩来踩去——
难不成是……有鬼!!!
她徒然一惊悚,倏地睁开了眼睛,只见一个黑乎乎地影子就在她床边不远处,细细索索地在她的膝盖上做着什么。
妖孽!纳命来!!!
白露心中一声大喊,身子都没来得及爬起来就是一拳揍了上去。
只是那孤魂野鬼反应也是很快,顷刻之间就反应了过来,一下子抓住了白露的小拳拳……
诶——?这鬼的巴掌还热呼呼呼的~?
赵光瑜轻笑出声,那低沉喑哑的轻笑在这不大不小的空间里荡漾着,苏得原本就是睡眼惺忪的白露更加迷糊了,飘飘然只知道自己的耳朵还不想要怀孕。
他握着那小拳头,揉了一下,悄然无声地用语气发音:“奴儿这是做什么?”
“王爷……?”从熏熏然中清醒过来的白露,佯装吃惊的模样,低低地惊叫了一声。
“嘘——”赵光瑜用比自己的嗓音还要苏的动作,制止了白露接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