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里的鱼全!部!死!光!了!
消息来得太突然,耳匋不仅没有做好思想准备接受它,反而怀疑地眯眼看知武。
“师父,您还是回去看看吧”知武咽了咽口水,他怕师父一巴掌拍过来。
知理问:“谁干的?”
知武:“不是我”
刚才,知武处理好手头的事情,便去师父院子里打扫,花草鱼虫全部在他的工作范围之内。一进院子,感觉眼睛被亮亮的光线反射到眼睛。
池子里的鱼肚白特别白,白得让人刺目。鱼肚白什么情况下有鱼肚白?
大事不妙了!
知武慢慢靠近池子。小鱼儿像商量好了,手拉手地都死了,把自己最白的一面展示给大家。一条一条,浮在水面上。
苍天啊,那是师父最最喜欢的小鱼。据说这种小鱼的品种非常金贵,一般人家养不起,也养不活。最关键的是,师父内心憋屈的时候,都是找小鱼儿说话的。
如今,它们驾鹤西去,师父就没了小鱼知己了
这可是圣水养的鱼
知武不敢造次,吩咐几个人保护现场,自己向耳匋请罪去了。
谢蕴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也不担心一个女孩子路上有危险。平时被人保护惯了,她骨子里就觉得这个世界非常安全,不仅安全,而且人人让着她。
她肯定不知道,耳匋的鱼是她害死的。
可怜耳匋一人坐在院子里,仰天长叹。这个臭丫头到底是什么人,居然阴差阳错地碰到寒潭下的一个泉眼,阻断了耳匋池子里的活水。
谢蕴,你这辈子一定要当我徒弟。你一定得回来,就是抓也要把你抓回来,为师会好好“调教”你!!
金贵的鱼儿活水吃惯了,突然没了新鲜的活水,都没能扛住。
耳匋满肚子的苦水。是他自己把她关进闭月洞的,也是他目送谢蕴离开的。早知道,把她绑起来,吊着打就是了
谢蕴蹦蹦跳跳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只要随便到一个城池,报上胖爹的姓名,就能安全回家。
“丫头。”虚无缥缈的声音从哪里来?
谢蕴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白靴子,上面绣着荷花。挺美。这是她的第一感觉,然后抬头,人也凑合。
“叫我吗?”谢蕴纳闷地抬头,这个人跟终南山上那些满嘴仁义有点不一样,他,看上去坏坏的。
是了,一个靴子上会秀荷花的男人,是正常人类么?
他虽然看上去很坏,但笑容还是温和绚丽的。他眸底含笑地说:“你不记得我了吗?”
谢蕴一头雾水。最近怪事太多了。比如太玄真人无缘无故救自己,耳匋莫名其妙地成了自己的师父。
“抱歉,我们很熟吗?”她问得很真诚,不含一丝嘲讽。感觉一觉醒来之后,很多事想不起来,也对不上。
很不舒服。很烦闷。
所以她问“我们很熟吗”,是真的想从对方嘴里获取一些信息,来填补自己记忆的空白。
五粟的神色有了微妙的变化。曾经的铁杆粉丝,曾经臆淫他的姑娘,如今居然不认识他。
有一点点失落。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平静。
“呵呵,”五粟拈着自己肩上的那缕黑发,“打过交道,其实是我一个朋友,想跟你下盘棋。”
谢蕴可不这么认为。荒山野岭,叫我去下棋,糊弄谁呢。他的样子虽然不是土匪脸,但难保他不是土匪的军师,或者师爷之类的。
“说吧,劫财还是劫色。劫财呢,跟我回去拿,保管你拿到手软,对了,顺便还可以送你几个美人。”真不知道谢蕴哪里来的底气,面对土匪也能这么跟自家人说话的样子。
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