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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军医叫谭七,他爹娘取名字也太不走心了,一个路人甲的名字通常配着路人甲的命运,很难有主角的光环。更何况,谭七的沟通技巧有待提高。

    “回禀大人,小姐只怕凶多吉少,性命堪忧。”由于还是新的大夫,节操和职业操守都还在,所以他基本是在陈述事实。

    这要是他师父,也就是原先的老军医应该会这么说:“恕老臣无能。小姐吉人天相,一定会碰到有缘人,帮她调理一二”

    中医最是讲求缘分。不同的大夫,对药理的理解也不同。遇上对的,药到病除。遇上不对的,基本都在重复性建设。所以,古时看病,要经常变换着大夫看诊。

    如果这么回答,既给人希望,也给自己开脱,留点后路。显然,谭七不懂这点。所以,他话一出口,谢成对准他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脚。

    “废物!这种话要你说!叫你来是治病的!”这种话真是不要谭七说,随便一个人都看得出,现在的谢蕴就是一个活死人。

    “来人,拖下去打30大板!”

    友好的医患关系,就因为谭七的一句发自肺腑的真话,变成的暴力的医闹事件。

    十几天过去了。谢蕴完全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连吃饭都是文笔带着几个丫鬟,硬灌了一点米汤下去。

    文笔半抱着谢蕴,一个丫头把谢蕴的嘴巴张开,另一个丫头小勺小勺地往她嘴里倒米汤。

    谭七象征性地开了几幅药,不过是些养神补气的,相当于安慰剂。人参不敢下,因为不清楚她到底中了什么毒。

    除了喂米汤,就是喂药,然后按摩按摩。文笔暗暗地哭了好多回。外人只知道小姐刁蛮跋扈,却只有文笔知道小姐是天下最善良的人。

    院子里飞来一只鸟,受伤了。谢蕴捧起它,发现已经奄奄一息,肚子上裂了一个个大大的口,像泉水一样往外淌血。救是肯定救不活的,不如助它一臂之力,安乐死,不至于受苦。

    谢蕴那阵子正迷着玩飞刀。她把小鸟放桌子上,拿出小刀,像投掷飞镖一样把刀子扔出去,一招毙命,小鸟连挣扎都不需要。

    如果从死的角度来说,一刀死绝当然比慢慢流血而死更舒服。

    这时候,斯夫人过来了。斯夫人就是谢蕴的继母,谢丞相续弦的嫡夫人。

    刚进府的时候,老爷称夫人为婵夫人,像貂蝉一样美丽的人儿。谢蕴不同意,貂蝉是什么人啊,媚主的红颜祸水,受后人诟病。

    新夫人貌美如花,德才兼备,岂能屈就用一个“婵”。美女如斯,贤德如斯,有妻如斯。

    “斯”字甚好,配得上新夫人。

    谢蕴向来以诗词著称,文采斐然。谢丞相当即连说几个妙,很是欢喜。

    斯夫人也还算开心,虽然不如婵那么秀气,初来乍到,不要生事才好。

    后来才知道,这该死的丫头,居然叫她“死夫人”,故意把斯读成死。还抱歉地说自己普通话不标准,请不要计较。

    斯夫人气得牙痒痒,又不好发作。

    谢蕴的刀子还插在小鸟肚子上,准备拔了,找个坑把它埋了。入土为安嘛。

    谁知道,斯夫人一进来就阴阳怪气。

    “哎哟,小姐,那只脏鸟没伤到你的手吧?”斯夫人的玉指轻轻地覆在了谢蕴袖子上。

    谢蕴白了她一眼,并不作答。斯夫人看了看文笔,要她回答。

    文笔跪地恭敬地回答:“小姐的手安好。”

    斯夫人气得口鼻生烟,丫的谁管她的手啊,这只鸟是哪来的。她微微一笑:“是小姐自己养得的吗?”

    “回夫人,是刚才飞过来的。”

    “哦,飞进府的当然要杀了,万一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人,把那脏东西拿去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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