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盖着被子一起看流星雨。
李默龙并没有众望所归地摔成粉碎。自由落体的时候,他攀住了那棵植楮,还顺势抓住旁边的一棵。
植楮看似矮小,根底却相当厚实,牢牢地嵌在石缝里,承载李默龙绰绰有余。这就是为什么文人墨客都喜欢咏赞悬崖峭壁上的植物的原因,生命当真顽强坚韧。
他左右手交换使用,艰难地摘它的叶子,拗下一些嫩茎杆。根部是拿不到的,除非与这棵植楮同归于尽。
五粟公子看得频频点头。这小伙根骨不错,是习武修行的好苗子,就算他不是善主,也可以留在宫里做事。
他叫下人备了些银两,去园子里拔了些植楮,送到李默龙家里。小厮向老李夫妇报了平安,让他们安心治病。
李默龙一步一步地爬了上来,死里逃生,满头大汗。
谢蕴悠然自得地坐在树干上,晃悠着双腿,鸟瞰下面。看到李默龙上来,没有丝毫的愧疚感,更不打算说对不起。
“植楮是我先发现的,怎么地也得分我一点吧?”
李默龙并不回答,本就不爱说话,况且她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害自己。不过看着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是哪里。
嗯,她什么时候长了一条彩色尾巴?只见她坐在树干上,臀部后面还有个长长的东西挂着,和她的脚一起晃荡。
那不是蛇还能有什么。她把人家的蛇头坐在屁股底下了。
蛇:“”
果然是毒妇。待人如此,待蛇也如此。不过,真是挺佩服她的胆识与气魄。
他甚至可以想象那个画面:谢蕴和蛇对峙,她一挥手便掐住蛇的七寸,然后无比潇洒地坐上去。
人人见了都毛骨悚然的蛇啊,居然被她坐在屁股底下,荡秋千耍着玩。
这世界太恐怖了,好想回家!
李默龙转身离开。
谢蕴跳下来,准备追上去。因为屁股挪开的缘故,那条几乎要被窒息的彩蛇终于有了呼吸的空气。
说时迟那时快,那条蛇卯足劲咬了一口谢蕴,正好在小腿位置。
谢蕴感到一丝疼痛,低头看见一条蛇正在脚边。
“啊啊啊啊啊啊”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李默龙转身望去,谢蕴脸色惨白,嘴唇完全没了血色。那条蛇不是被她收拾了吗,还以为她和它已经成了好朋友呢,说不定还还回家养呢。
谢蕴指指脚底,绝望地呼唤:“救我”
李默龙终于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毒妇居然被蛇咬了。他顾不上那么多,急忙蹲下,检查她的伤口。他才刚要脱她的鞋子,就感觉两眼冒星星,漫天的小星星,鼻端还有热热的东西流出来。
都中蛇毒了,谢蕴的飞毛腿还是那么有力道,而且快准狠,鼻子眼睛位置把握得很准确。
“如果不想中毒身亡,你最好安静点。”
李默龙擦了鼻血,咬牙说道。这是他出场以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他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脱了鞋相当于非礼她,看她的脚和看她的胸本质意义是一样的,都是被看光光
回应他的是,谢蕴昏死的表情。
还算识相,关键时候昏死过去。省去了道德感的纠结与权衡。救她,相当于非礼她。不救她,她等死。
李默龙脱了她的鞋袜,洁白如玉的肌肤映入眼帘,不仅内心荡漾。他张嘴去吸毒血,吸一口吐一口,吸一口吐一口。
这个画面非常熟悉。话本子里,只要有人受伤,都是用嘴去吸,一吸一吐间,毒伤会缓解很多。
但是!
李默龙吸了很久,谢蕴并没有醒过来。反倒是他自己,觉得嘴巴麻麻的,完全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