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花墨轮守,她于打哈欠间瞥见秦昱睁眼,微愣片刻后立即大喜过望地惊叫起来——
“掌门醒了!掌门醒了!大家快起来,掌门醒了!”
苻笙姑娘说掌门今夜便会醒,果真一语中的!
一时之间,憩于摆桌上c从月巫涉险回来的四人都清醒了过来,急忙地往床边聚去,而守在秦昱床边打盹的袭香,也在花墨的叫唤下睁开了眼。
“花墨,速去迎兰轩把苻笙姑娘请来。”容木朝花墨吩咐道。
“是。”
“掌门,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沈护关怀道。
“有。”秦昱略为虚弱地答。
众人不禁紧张地盯着他。
“我肚子饿”
众人:
“噗!”沈护忍不住轻笑出声,他瞟向方束御戏谑道:“方师弟,定是受你熏陶!”
方束御抓了抓头:“师兄哪里话,这怎能怪罪于我”
他也就常常在与掌门座谈时直言不讳的突然来句“掌门我饿了”而已
不能怪他,怪肚子这都是肚子的错!
“哈哈不怪你,不怪你我去叫厨房烧些饭菜。”沈护维持着温和笑意,目光幽沉地掠过袭香一眼后,暂时离开了含朝殿。
秦昱扫了一眼床头守着他的四人,将目光定格在了袭香身上,眸里有亮光澜动——
“月儿”
他方想支手起身,却被袭香轻按了下去——“你中毒刚醒,别乱动,等七杀堂的仙医姑娘再来给你好好看看。”
她隐着憔悴的脸上有着丝丝别扭。
秦昱神情微滞,垂眸看了看自己隐有针孔的手,随后朝众人不解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束御将所经之事娓娓道来的同时,秦昱的面色也愈加凝重。
“真没想到竟会发生如此之事我那日本以为只是被山中蚊虫叮咬,不加留意,没想到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掌门这是哪里话,既为同门,便如亲脉,更何况弟子们承蒙师恩多年,断不忍弃您于不顾。”方束御持敬重回道。
秦昱欣慰之余将视线移至袭香,袭香回以他仍有些疏远的浅笑,不语。
适时殿外传来花墨欢报——
“苻笙姑娘来了!苻笙姑娘来了!”
灰蓝裙摆翩跹而入,冰霜芙蓉曳过一地淡冷,清丽出尘。
苻笙朝殿内众人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淡然入座后,她将医者之手伸出,替秦昱把起了脉。
短暂沉寂后,苻笙收回了手。顾自打开了携来之药箱,挑拣起了药。
花墨盯着她动作,急切忧问道:“苻笙姑娘,掌门她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只是太久未进食而体虚气弱罢了,我再开些补药,秦掌门不出两日便能恢复如常。”
大家明里暗里都松了口气。
“补药熬制成汤,秦掌门于早中晚饭食半饱后随服即可。——至于这两瓶,是专治皮肉绽伤的愈弥散,我私下研究过挽弦尊一行人回来时所用的此类药粉,成分粗劣而影响药效,故推用此药。”
“这些药很贵吧?”花墨偷瞄着苻笙犹疑道。
苻笙将药箱合上,抬眸凝视向容木:“我要的报酬,想必挽弦尊早已备好。”
容木送走苻笙后——
花墨不解嘀咕:“奇了怪了,这苻笙姑娘不要钱也就罢了,怎么反倒只要了几朵野花?”
方束御亦心中有疑:“我也觉得奇怪,传闻药王谷草药漫山遍布,乃医者圣谷,苻笙姑娘既已出自此谷的百草阁,应不缺药草才是千机里有什么,会是药王谷所没有的呢?”
“如解苓只为月巫山独有般,许是千机门里,也有什么稀有药引吧。”易千策接话道。
“没错。”躺在床上的秦昱适时开口,“那花不是普通的花,那是百芳林的各色花瓣碾落成寸寸芳土后于子夜时分盛开的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