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你又何苦在此强人所难。放手!”
易千策听完同样阴沉下脸,却仍是不肯让自己的手松动一分。“好一个毫无瓜葛,方束御,当初是谁说的,要一直和我在一起?”
方束御终是转过了身,朝他生动地粲然一笑,有那么一刻,迷恍了易千策的眼。可他出口的话却是那般残忍:“易千策,人就不能变吗?七年了,我对你过去的情愫,早已荡然无存。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我了,你放手吧。”
他朝他笑,却如同用刀子剜着他的心脏。
那里,流出来的,明明全是这些年对他甘之若饴的思念。
易千策颤抖着手,终是颓唐地松开了对方束御的禁锢。
方束御见他放了手后便决绝而离,留下易千策低头驻足于林中,身影萧瑟又孤凄。
方束御决绝的背影后,是没忍住红了的眼。
很多离别不回头,不是因为没有不舍,而是因为太舍不得。
醉梦楼。
易千策狼狈地醉趴于桌上,一遍又一遍地往自己嘴里灌酒,眼神迷离,却任谁都能看出其中苦涩。
他今日没有点钟爱的桃花酿,而点了解忧烈酒——杜康。
袭香在一旁秀眉紧蹙,看着这般失魂落魄的易千策,再难和他如平日般调笑。
到底要受了怎样的伤,心里多难受,才能让这个平日孤傲沉稳的男人这般狼狈不堪,风度尽失。就像将军丢弃了所有铠甲,暴露出软弱血肉。
“易千策,别喝了。”她心疼地夺过他手中的酒呵斥道。
她猜到他定是见了那七年苦寻之人,也猜那人,定是辜负了他的思念。
易千策作势要夺袭香手中杜康,却因手脚无力和袭香闪躲而未能成功,也只好作罢。
只见他顾自趴在桌上,竟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就在袭香以为易千策昏醉过去的时候,发现他眼角默默流下了一滴清泪。
“袭香,我找他七年了。如果没有找到,我还可以找一辈子。我怕他在苦等我找他,怕他不能没有我,就像我不能没有他一样。”易千策用手捂住眼睛,难过地倾诉道。
“可他今日让我放手,说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他了。”
“袭香,人为什么会变呢?明明我没变,为何他却变了?”
袭香看他如此惨态,心里也是一阵难过,她哀叹了一声,昂首灌起了那壶杜康,问:“易公子是要放弃了吗?发现物是人非之后,便生退缩之意了吗?”
易千策直起身来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的红颜知己,问:“袭香姑娘的意思是?”
袭香娇媚一笑,用细巧的手轻轻拂去他眼角实在是不适合他的凝泪:“醉梦楼里的看客最是烦人,赶都赶不走,他们一个个都说喜欢袭香,说得袭香都要忍不住心动了。情意真假袭香自是难辨,只是袭香却不得不承认,刻意的纠缠有时候确实能迷惑人心。易公子若是肯纠缠我,我定是要心动的。”
虽说的是不着边际的话,易千策却是听懂了。
他一手抓住袭香的手,一手抢过自己的酒,轻狂一笑,眼里满是精光:“那倒不必,在下要纠缠的,另有其人。”
袭香满意地看着恢复生气的易千策,一边风华绝代地转身离开一边娇语道:“上好的杜康都要被你喝光了,既忧已暂解,也该解酒了。”
说完,便打算去给他弄碗解酒汤。
她算是明白了,世人眼中冷傲拒人千里的易千策,不过是个藏起软弱的情种罢了。
只是他的软弱,还是不要再被翻出才好,她见了,不适应的同时,怪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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