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果子、豆浆，还有黄豆酱。

    “大哥，你不会告诉我你每天早饭就吃这些东西吧？”

    凤晴没吃过煎饼果子，看着外面一层酥皮，心里就觉得膈应得慌。

    “来，坐下尝尝我的手艺。”

    陈志彪突然变得很客气，拉开折叠椅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凤晴已经用过早餐，乐乐亲手给她煲得营养粥。

    这时肚子里还没消化开，哪里还有地方再放下这些东西。

    可是，见陈志彪一副认真的样子，又不好意思拂了他的意。

    拿起煎饼果子咬了一小口，酥酥软软的，还带有香菜的味道，面酱也做得特别好。

    忍不住就大口吃开。

    陈志彪喝着豆浆，眼里有说不尽的柔情盯着凤晴傻呵呵地笑。

    “你吃你的，看我做什么？”

    “你知道我学做这道煎饼果子学了多久吗？”

    陈志彪比划了六个手指让凤晴猜。

    “六个小时？”凤晴觉得陈志彪这样的男人，脑子灵活应该学什么都快。

    “不，六个月，半年。”

    “那你是够笨的了。”

    陈志彪没有因为凤晴的取笑而生气，反而失落地别过脸望向别处。

    凤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陈志彪的眼角噙着泪。

    “怎么了？一大早的这么伤感？”

    “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一宿没睡，想起了以前，想起了我的爱人。”

    “嫂子？嫂子怎么了？”

    “诶。”陈志彪长叹了句，狠狠地甩了下自己的嘴巴说：“都特么的怨我，仗着自己口袋里有点钱就成了路怒族，在路上跟人飚车，结果，撞到了护栏，我为了保护她，方向盘右转，结果被后面的车直接撞上了，我们两个都没系安全带，我被撞出驾驶室，而她，却再也没出来了。”

    凤晴能想象这是怎么一个血肉模糊的画面。

    难怪他痞里痞气的，现在也能注意系安全带了。

    人死不能复生，凤晴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安慰他。

    而且，像他这种人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

    “失去了才知道后悔有什么用？”

    “我知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陈志彪用袖子擦了眼泪继续说：“她是北方人，自从跟我在一起以后就很少吃过地道的煎饼果子，她走之后，我在北方待了半年多，什么事都不干，就是专心地学这道菜，拜了许多个师父，终于做成功了，可是，她再也亲口吃不上了。觉得可惜，就想让你尝尝，多少弥补下我心里的缺憾。”

    “好了别哭了，做错的事，将来别再犯就是了，好好重新生活，也让嫂子能安心，你说呢？”

    凤晴拿出湿巾走过去递给陈志彪，安慰着。

    陈志彪没伸手过来接，而是抬头望着凤晴怯怯地问：“我能抱抱你吗？”

    凤晴怔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让他抱吧，怕他会有幻想。

    不让他抱吧，又怕他一个大男人的无处安放自己的情绪。

    正犹豫间，陈志彪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

    整个脸紧紧地贴在凤晴的胸口。

    “嗯嗯啊嗯嗯哈”，地哭了起来。

    越是哭得紧，就越是将凤晴搂抱得紧。

    勒得凤晴都想开口骂娘了。

    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一身流氓痞子模样的陈志彪，她突然有点感动。

    原来，就算是十恶不赦的男人，也会哭成这样，也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想到这，母性大发，忍不住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慰：“哭吧，哭过了一切都就好起来了。”

    这陈志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