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树木参天,一阵阵花香鸟语,景气甚是宜人。一行人走了约摸一个时辰,那两名万木堂弟子累得满头大汗,但又不敢歇息,只得一步一步向前捱。涂谷诚见了从路旁树上折了一个柳条,啪啪两声,在二人脸上各抽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涂谷诚骂道:“两个草包,抬个半死不活的混小子还这么吃力!”那两人不敢反抗,只得勉力前行。
岳兰芷看不过去,道:“前辈咱们这是想去哪呀?我看不如到附近村镇上找家客店歇息也好?”涂谷诚道:“女娃子什么也不懂,抬着你这半死不活的情哥哥到镇上是卖肉呀还是哭丧呀?”岳兰芷听他说的难听,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楚天一笑微笑道:“前辈说的有理,人多眼杂,惹来麻烦怕是不好。咱们还是找个僻静的地方休息吧。”
又行了一会儿,前面空旷地上现出一间茅屋。涂谷诚见那两名万木堂弟子疲惫已极,道:“咱们走快些,到前面那茅屋休息一会儿。”
那两名万木堂弟子如逢大赦,抬着担架三步并作两步急急的赶到茅屋前。涂谷诚推开门,只见茅屋里没有人影,两条木制条凳之外便是一张用木板搭就的大床,床上铺着厚厚的稻草,想来这茅屋是种田的农人临时歇息所用。
那两名万木堂弟子把木床收拾干净,把楚天一笑抬到床上。涂谷诚道:“你们两个出去,躲的远远的,别偷听我们说话。还有,要想活命的话,就不要乱走。”那两人点头哈腰退出茅屋。
岳兰芷见那木凳上尘土积得老厚,拿起稻草当做笤帚将上面尘土扫去,搬过木凳坐到床边。只见楚天一笑面色已然好转,双目也有了些精神,心中颇感欣慰。
涂谷诚道:“老夫今日一时义气,救了你这混小子。其实老夫也糊涂的紧,也不知你们是好人坏人,就乱救一气。混小子,你叫楚什么?对了叫楚天一笑,好奇怪的名字,你是什么门派的?”楚天一笑道:“晚辈楚天一笑,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这位是当今中州剑派掌门之女岳兰芷。”
涂谷诚道:“无名小卒?中原武林一个无名小卒就能把金鳌王手下的黑龙使打个平手,可真是了不是呀!”他冷笑一声,接着道:“那女娃子的师兄说你连杀七大门派掌门,是真的吗?”楚天一笑道:“是,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掌门其实多是虚伪狡诈之徒,我杀他们是为武林除害。”
涂谷诚道:“那女娃子的爹也是一派掌门,你是不是哪天也去把你岳父杀了?”岳兰芷心中一惊,目光投向楚天一笑。楚天一笑道:“前辈说笑了。我和岳姑娘结拜异姓兄妹,别无他意,请前辈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岳掌门是武林中一位德行高尚的前辈,我仰慕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去伤害他老人家。再说,以我这微末的功夫也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
涂谷诚道:“那也未必。你这功夫若说是微末功夫,只怕江湖上便没有高手了。我问你,你到底是何门何派,你的师父是谁?”
楚天一笑暗想:他如此追问我的师门来历,难道栖凤谷武功真的与他们的功夫同出一源?如若不然,那黑龙使的招式为何如此熟悉?他隐隐约约感觉这涂谷诚c黑龙使甚至金鳌王与栖凤谷之间必有某种联系,但到底是什么关系,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想得出来的。
楚天一笑道:“实不相瞒,在下武功出自栖凤谷,剑法c内功全由谷主一人亲授。”涂谷诚沉吟道:“栖凤谷?在什么地方?你们谷主是不是个女子?她叫什么名字?”楚天一笑微感吃惊,道:“我们谷主确是一位女子,但我们向来称她为谷主,却不知谷主闺名。”
涂谷诚道:“那她今年多大年纪?下巴是不是尖尖的?眉心有颗红痣?”楚天一笑道:“谷主多大年纪我们却也不知,但看容貌不过四十岁的样子,下巴尖尖,眉心也有红痣。”他心中暗想:难道谷主和这涂谷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