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听完面面相赫,从余非出生至今九年了未曾离开过自己身边,如今一走就是一年,每年只能见一次,这让他如何受得了,关键是他才九岁,能不能照顾好自己,饿了会有人替他做饭吃吗?冷了会有人替他更衣吗?这些余荣生都无法放心。但是要治病就必须按照任惜兰的方法做,一面不放心儿子一面又希望儿子能痊愈,真是矛盾。
父亲紧紧地抱着儿子,别人说母亲离不开儿子,可是父亲有时也离不开儿子。半响之后,余荣生起身紧握着任惜兰的双手,交代着一些话儿,无非就是会给一笔钱给她啊礼物补品金银首饰随她开口,只要用心照顾好余非什么条件随便开,但是这些都被任惜兰两兄弟一一婉拒,说他们那个地方很山卡拉,有钱也花不走,可是余荣生死活不肯,说什么也必须要接受一点儿,不然良心不安,后来任惜兰实在拗不过他,刚好看见了桌子上那对原先被温常武放下的那对金手镯。
“这样吧余先生,你看我这真的什么也不缺,我看桌上那对金手镯很是漂亮,不如就把那对镯子送给我,当做是你给我谢礼,怎么样?”
“任医生若是不嫌弃,你就带走吧,那个不值什么钱。”余荣生回道,本来这对镯子就是意义大于价值的,可是现在也没有意义了,喜欢就拿去吧。
任惜兰走过去很不客气的把金手镯拿了起来,只见这对金手镯其中一只刻上了一个“地”字,另一只刻上了一个“设”字,她很不明白为什么会刻上这两个完全无相关的字。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放好。这对金手镯是当初余非和温雨琪定娃娃亲时温老亲自到金匠铺找老师傅专门打造的,一共四只分为两对,一对给了余非,另一对给了温雨琪。
“谢谢余先生了,我很喜欢。”
一切谈妥,说出发就出发。
这边刘姨把小少爷的衣物一件一件整理好,有夏装有冬装,整整一大个行李箱。
那边华仔哭的稀里哗啦,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对第一次见面就把少爷给拐跑了,此刻正抱着少爷哭的哽咽,余非只能安慰他说很快就会回来的,把病治好马上就回来。可是华仔依然不肯松手,余非又说华仔是不是不希望他治好病,华仔连连摇头说不是不是,最后终于肯放手了.
就这样,在余家全屋上下八口人的注视下,不舍地挥着手,余非跟着两位哥哥姐姐毅然地踏上了未知的旅程,任惜剑提着余非的行李箱,任惜兰拉着余非的小手赶往火车站,那时候可没那什么高大上的高铁动车,还是普普通通绿皮火车。
余非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头上还带着鸭舌帽,黑色的太阳镜,饶是如此,脸蛋上的毛发还是难以遮掩,所过之处大家都用很奇怪的眼光盯着他。
买了三张到贵州站的硬卧,九岁的余非售票员居然收了全票,好吧,咱不计较,咱家有钱,纷纷地排队入站,什么是硬卧软卧,硬座软座对他们三个一概不懂,只找对了自己的车节走上去就是找位置坐,余非没坐过火车,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其实任惜兰两姐弟也是很少坐。
刚找到空位坐下,余非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大信封交给小姐姐,这是他父亲临走前交代给他的,说是上了火车就可以转交给小姐姐了,还有一个精美的盒子是给他自己的,他把盒子放进了行李箱,其实就是定亲时另一对金手镯。
任惜兰接过信封,发现里面鼓鼓的装了不少东西,打开一看发现全是现金,一共十捆,也就是十万元,前面一直拒绝,可还是想了奇招给送出了,虽然不多但是挤满了信封了。任惜兰赶快藏好,火车上扒手太多并不安全,虽然弟弟在这不怕安全问题,但小偷可不会跟你明着来嘛,防不胜防。
火车嗝咯嗝咯一路向西,预计需要两天时间,听说要两天吓了余非一下,这不会被饿死在火车上吧。火车上有卖桶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