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连哄带骗的安顿好段茹月后,金斌退出了船舱。就在金斌帮段茹月掩好房门时,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金斌回头对着川崎四郎道:“人家的乳娘刚刚去世,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失礼了。”
川崎四郎对着虚空一拱手,而后道:“对于那梅姨我此时的行径确实有些不妥。但兄台有没有想过,你和段姑娘这也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我在船楼上略备了一些薄酒,给兄台接风洗尘,忘兄台勿要推迟!”
金斌看了看,自己已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笑着对川崎四郎道:“四郎啊!你就准备这样接待我,也不怕饮不下美酒佳肴!”
川崎四郎不知道何时,手中多出一把纸扇,刷的一下就打了开来。也没有看风向,轻扇了几下,发现此时他的头发越发的凌乱,收齐纸扇,尴尬的道:“温水与换洗的衣物已经准备妥当,只待兄台洗漱完毕。”
侍女领着一番洗漱过后的金斌来到船舱二楼,还未进到里面便听见丝竹与欢笑之声。转过屏门,眼前的船舱是一个小型的聚会,川崎四郎坐在首位,神武低首垂目的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大厅两旁各坐着七八人,其中有三人引起拉金斌的注视。其中右边的第一个位置坐的是一个“木乃伊”,其下首则是一个头戴皮帽,身高五尺的壮汉子。而左边的第一个位置坐着的是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
金斌巡视一周,竟然没有发现段茹月的身影。
杯酒交换的众人发现在门口屏风处站着一人,渐渐停止了交谈,丝竹之声也已经停止。川崎四郎从神游天外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看见站在门口的金斌,起身走到金斌身前,一把拉主金斌的手,将他拉到自己原先的位置坐下。
而后挥退那歌姬,轻咳二声道:“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下。这位就是我刚刚所说的金斌金公子!”
众人都略带不满的看向金斌,虽说眼前之人剑眉星目,一身青衣,加之那似有似无的气度,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世家公子。但是,此刻那人还在往下滴着水的头发和光着脚又是怎么回事!
川崎四郎见众人的表情,也猜到众人此刻的心情,哈哈一笑道:“你们都被金公子的表象给迷惑了。他虽说有些放荡不勒,不拘礼数,但委实是有才学!并非是你们想象那持才傲物之人!”
金斌倒是没有对众人的不满有什么情绪,自己本身的装束就有些异类,能接受则好,不能他也不勉强!毕竟自己姓金,而不是黄金,作不到人人喜欢!
川崎四郎见金斌的视线还在大厅里游视,一想遍明白了。低声在他耳边道:“段小姐说不喜如此宴会,便在下面船舱休息!我已让人送去一些美酒佳肴!”
金斌点了点头,而后对着大厅内的众人一抱拳道:“四郎抬爱了,某不过一平常书生而已,只是略懂一些奇巧之术罢了,当不起公子尊称!”
“大胆!你竟然直乎公子名字!想来确实没有家教!定是哪个犄角旮旯出来骗吃骗喝之辈!”
左边那个木乃伊在金斌刚刚说完,就连忙接话,训斥金斌道。
金斌闻声,感觉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了!不过还未等他开口询问对方姓名,川崎四郎神色有些不悦的看向那木乃伊道:“大物主大人,金君乃我的贵客。你这样说太失礼了,我命令你快点向金君赔礼道歉!”
呵呵,怪不得呢?原来是大物主,看来此人也算命大,那条龙卷风竟然没有带走此人的性命!
大物主在金斌一进大厅,就认出了此人正是那天跟在段浪身后的小子。没有想到此子和那段家小女一样,竟然都毫发无损。在看看自己等人,三首战船,活下来的却只有他一人,而且还是满身带伤。
本来这些他怪不到金斌头上,只是心中有些不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