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国北境,天地苍苍,旷野茫茫,北望是青草依依的大平原,南边隔着大山和城墙。这北边三十里外有条河叫沱河,以河为界,北边便是浩国的地界,此河虽分割了草原一隅,但在此附近放牧的牧民,都喜欢依河而居。无论是浩国牧民还是鹏国牧民,皆是如此。
如常的清晨,鹏国牧区的一个账房内一对母女正面梳装,母亲一脸和蔼的说:
”瞧瞧我家闺女,又俊俏几分了哟!都说女大十八变,我看啊我家嫣儿啊,十八以后不知得迷倒多少世家公子!“
“娘你就别在打趣女儿了,人家早就被爷爷当年许了人家了!”
“是啊,论谁娶了我女儿,那都是他的福气!不知道当年老爷,说的那门亲家的小伙子中不中啊!”
“啊娘!女儿不要嫁好不好!”
“瞎说!”说完妇人用食指戳了一下女孩的额头。
“女儿听堂哥哥说了,那个叫戚长风的戚家嫡长孙,长得可寒碜了,堂哥说像一只黑猴子!女儿才不要嫁给一个怪物呢!”
“胡说!那是你堂哥逗你开心的!”
“反正嫣儿不嫁!孩儿就可以一直留在娘亲的身边,哪儿也不去!”
“傻丫头!竟说胡话,娘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的,我家嫣儿呀,未来会有个爱她的丈夫,然后也像娘一样再生一个小嫣儿,娘到时侯呀,再给我嫣儿的小嫣儿梳头!”
“不嘛,嫣儿不要小嫣儿,娘亲只能给嫣儿梳头!”
“好好好!娘亲这就为我家嫣儿梳个绢花头”
……
鹏国,京都郊外,皇家西凤山猎场。五匹棕红的骏驹,载着五个暗红劲装少年,他们一路奔驰,尘土飞扬。
但见前头的是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年,后边跟上来的几个少年与之年龄相仿,而最后的一位少年,肤色黝黑,眉间一痣。
这时前头的少年开口道:
“我说小黑,你的刀法虽不错,但骑术可不咱地!”
“是啊,想过今年的武堂,怕是有点难过啰!”
“几位哥哥,我大堂以经过了,这武堂过不过不急的!”正在最后面追赶的黑肤少年如是回应道。
此话一出,其他人顿时一脸黑线,竟一时不知所言。
“小黑,没想到你这么黑的一个人居然得了大堂甲等,你让那些大堂的白面书生情何堪啊!”
“是呀,我周昶从未想过得甲等,你小子比我们后进大堂一年,还得了甲等,这老天真不公平!”
“可不,你看哥儿几个,论长相那个不比你这黑炭高出几条街,论出生我们也都是嫡子,哥几个好不容易才得了个乙等,尤其是周昶堪堪得了个丙等,你就凭什么得了甲等,可见天道不公啊!”
“要想让上天公平对待你几个啊,那也得让上天把你们一个个的都染黑再说!”黑肤少年眼带狡色。
众人听完竟哈哈大笑。
”哎哎!我说李升,我得丙等怎么了,你没见我老周家可是一武立家的吗,武堂成绩哪个不是乙等以上!这大堂考核能得丙等已经很不错了,没见我几个堂哥是武堂甲等吗?“说完便双腿一夹马肚,驾的一声直追第一。
“这还来劲了我,驾!给我追!”
……
这一伙人正是九皇子所帅的魏,宋,吴三国公家的贵公子。只见为首的是张一达,后面便跟着周昶,李升,李显,戚长风等人。就这样来到一个湖边,这湖并不大,长宽各百来丈的样子。湖边有十来顶账房,周围有官兵把守。五人一到哨门,便停下来。这时张一达对着营寨大喊道:
“八哥,臣弟我已经到了,还不快快出营迎战!”
不一会儿,也从营寨中奔驰出一群人马,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