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回到教室后，紧张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就在刚才，她差点就要和别人一起害了嘉然。

    程月在心中懊悔，而此时球场上的气氛还是很热闹，最后梁熙南这队赢了比赛，全场欢呼雀跃。

    “小月，原来你在这里呀！找了你好久！”赵嘉然一进教室，便看见坐在教室里的程月。

    “啊？哦！不好意思啊，我有点不舒服就先上来了。”程月神情有些恍惚，看着赵嘉然身后的梁熙南，眼神慌乱躲避着。

    “那好吧！我们今天一起去小吃街吃东西好不好？庆祝熙南赢了比赛！”赵嘉然歪着头认真建议。

    熙南？

    呵！

    原来，你们的关系已经如此好了吗？

    “啊？不了，我今天不太舒服，你们去吧！”程月埋下头整理自己的东西，语气有些慌乱。

    “嗯……那好吧，让熙南改天再请你！那我们先走了，再见！”赵嘉然飞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边和程月道别。

    “嗯……再见！”程月抬起头，微笑着回应。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教室，有说有笑，程月微眯了眯眼，攥着书本的手指泛白。

    直到两人的身影在门口消失，程月才收回目光，低头时，目光扫到旁边的书桌。

    顺眼看过去，程月能清楚地看到桌肚里课本以及存放整齐的草稿纸。

    程月颤巍巍地把手伸向旁边的书桌。

    不行！

    程月坚决收回手，提着自己的书包冲出了教室。

    ……

    城北的街道比不得市中心繁华，陈旧的街道上似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经受着阳光的烘烤。

    夏日的喧嚣从来没有停止过，但在此时，却真的开始沉淀下来。

    程月熟悉地走过大街，穿过小巷，进入一个破落的小胡同，一栋破败的居民楼出现在眼前。

    老式的居民楼，灰白的墙体被风霜侵蚀，几经风霜，破败凋零，然后又被重新镀上一层新的墙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连阴暗角落里的青苔都时时刻刻彰显着这里有多破败。

    走到胡同口时，听到胡同里传来的声音，程月微微愣了一下，抬起头，额间细碎的刘海随过堂风拂过额头，漂亮的眼睛紧盯着前方，瞳孔紧缩，眼里的光采不再绽放。

    收回目光，程月用力地甩了甩脑袋，随即抬步往里走，路上小心地避开地上的污秽，小心翼翼地前进。

    破旧的居民楼外面，是向外侵占空间的小方阳台，阳台上飘满了各种衣服，女人的内衣，小孩的尿布，颜色俗气的大红色的床单，平台上堆满的杂物也在其中互相挤攘。

    四周都是相互依偎着的居民楼，只有前方留出来的一小条窄窄的行道通向外面的胡同。

    中间的一小块空间，算是这里的公共区域，因为是公共空间的原因，这里也就从来没有人来打扫，经常有人把垃圾留在中间的公共区域，小小的空间里，一时之间，充斥着各种气味。

    每每路过这一方小小的空间时，程月都会捂着鼻子跑得飞快，这次也不例外，一踏进这里，楼里居民做饭的油烟味、馊掉的泔水的气味、腐烂的垃圾的味道······各种味道充斥着进入程月的鼻腔，程月抬手，捂住鼻子，一口气冲进楼道里。

    “—咚—咚—咚—”

    程月抬手敲门，敲门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响起，显得异常突兀。

    “谁呀？真是的······”门里的声音响起，隔着门板传过来，不甚清晰，但隐隐能听见门内的人不满的语气。

    “是我。”程月淡淡开口，语气里不带任何感彩。

    “········”门内的人低声抱怨起来，磨磨蹭蹭过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