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的第二场, 试以五经一道,并试诏、判、表、诰一道,题目算不上少, 但是相对来讲会比第一场要轻松些, 毕竟已经熟悉了那个流程,起码在开考前有了些许的心理上准备, 不会想第一场时那样紧张。
相比第一场,这一场被抬出去的考生明显少了很多, 明显感觉的出来大家好似沉稳了很多,起码看到饭食的时候, 再也没有人去抗议或是小声嘟哝了。顾启珪自己也比第一场要陈文了些, 吃不好、睡不好、有味道,都不是问题, 他现在很淡定的就能接受这个。
第二场考试结束出考场的时候, 顾启珪碰巧遇见了朱仕谦, 两个人相视,呃, 虚弱的笑。此外还碰见了有过一面之缘的刘坤,两人点头致意, 倒是没有说话, 只是顾启珪觉得自己脸上的假笑都要僵在脸上了。
乡试第三场,试以五道时务策即结合经学理论对当时的时事政务发表议论或者见解。其实总的说起来, 就是儒家经学是科举考试的主要核心内容。乡试包括之前的童子试, 也包括以后的会试和殿试, 都是以儒学经义为核心的。这十几年来,顾启珪每日的接触和日常的行为礼节,也都是以儒学经典为基础的。
第三场考试在这此乡试之中最为简单,因为答案并不是一定的,但是实论题,最要紧的就是猜中主考官的倾向性,因为最后起决定作用的人是他。
说起来,本次金陵乡试的主考官和顾启珪还有些关系,姓严名书砚,因安家之前兄弟阋墙,安立稔身份变化,在翰林院几乎成了透明。而这位严大人就是在安立稔之前被顾国安推荐上去的,他是正经科举出身,在国子监做了许久的夫子,后来因顾国安才正式入了仕途。
其实本来这江南县试的主考官本来是当今圣上是有意安立稔的,毕竟,江南学风浓厚,有才之人倍出,这做主考官,可以认下许多门生,百利而无一害,奈何安家出了那样的事情,这位严大人就这样被临时推出来了。
严书砚为人正直,博学多才,是个顶讲规矩的人,对任何事情都很认真,这是爹爹对他的评价。说起来就是有些迂腐,这样的人一般保守,再加上他博学,所以大概不喜欢太过华丽的文章,这也是国子监夫子出身的典型性格。所以国子监出身的顾启珪还是有一些优势在的。
第三场考试敲响锣声的那一刹那,顾启珪非常的激动,终于是结束了。这整整九日的考试,简直是把他里里外外的知识理解都重塑了一遍,他有这种感觉,也说明出题者的高明。
而且,顾启珪也能理解,这所有的磨难和经历的不舒服,不过就是为了体现科举考试所追求的‘公开竞争,平等择优’原则。为了更加的公平,所以忍受这几日也没什么,要是万一跃‘龙门’成功,那改变的可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命运这样简单,是会改变一个家族的社会地位的。
最后一场结束,顾启珪从贡院里出来的时候,真的就是整个人都已经站不住了,得靠顾擎在旁边搀扶着才行。身心俱疲都不能形容,完全什么都不想干的状态就是说的现在了。
回到客栈房间,顾启珪简单的洗漱一下,就整个人扎进了床上直接进入了深度睡眠,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乡试一来,第一场过后,他尚且能歇过来,第二场过后,他根本没有歇过来,这最后一场结束,所有的疲倦席卷他全身,他是连睁眼的力气几乎都没有了。顾启珪拿出睡到地老天荒的态度不准备起了。
顾启珪就被顾擎叫了起来,醒来时,顾启珪的头还是有些昏沉,因为实在是太累了,这不只有身体上的劳累,还有脑袋上的疲惫。顾启珪看看外面的天儿,有些疑惑,不知道是清晨还是晚上,或者他睡到了第三日的清晨?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顾启珪问道,因为刚醒,声音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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