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下定论。不论怎样他都不希望身边的这些人出什么问题。但是同样的道理,倒是自己身边埋了一颗惊雷,他也不能同意就是了。
顾启珪闭了闭眼,继续吩咐道:“重点看他在和谁交往,最近在忙什么?刚在‘天’字号房的他所谓的客人似乎是罗国的皇室。”
“主子?”顾启珪的话像是投下了一颗惊雷,顾擎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也只是看见了罗国皇室的佩环,不知道是真是假,去查。”罗国皇室以佩环表明身份,就像朝堂官府上的补子图案,是身份的象征。顾启珪虽然只能看见那个人的侧面,但他可以肯定不是中原人,收回目光的时候,就看见了从他衣袍中滑出来的佩环。
北方,罗国和大齐摩擦不断,在几十年前,罗国的帝皇骁勇善战,双方大规模的战争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当时守护北方边境的就是顾启珪的曾祖父。二十年前最后一战,罗国损失惨重,在这一场战役中,伴随着罗国权力更迭,新上位的掌权人不喜战争,想大齐朝握手言和,北方因此平静了许多年。
这一次,罗国又将面临朝权更替,几个继承人都是主战之人,北方边境蠢蠢欲动,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顾启珪最近对这些事情比较敏感,因为爹爹即将出发去北边境,明面上是慰问将士,可是谁不知道,当今皇上是在给皇子铺路呢,三皇子需要战功,需要在百姓之中有所威望。
因为爹爹的行程,顾启珪倒是找了很多关于罗国的记载,所以就刚刚那一眼,一闪而过的瞬间,这一点的蛛丝马迹,他也不敢随意放过。还是查一查比较好,图个心安就是了。作为他来讲,当然是希望这都是因为他想多了。
顾擎接到自家主子的命令,就赶紧出去了布置了。作为护卫,他当然知道,在这个时间如果真是罗国的哪个皇室成员来到金陵,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事。
不知道为什么,顾启珪现在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令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院试在即,三人自然是没有闲情逸致出去闲逛,自然是要好好准备的。顾启珪当然也开始了闭关,他可是准备拿院试打翻身仗的。
院试在意料之中来到了。院试是童子试的最后一场,通过院试就是‘秀才’,算是有了‘功名’,进入士大夫阶层;有免除差徭,见知县不跪、不能随便用刑等特权。
总之就是院试就是个分水岭,过与不过反差很大。院试分正试、复试二场,试策论文与试帖诗,并默写《圣谕广训》百数十字。
考试内容,顾启珪现在倒是不在乎了,现在对顾启珪来说最大的问题却是金陵实在是热的厉害,听说以前院试是不在金陵举行的,就是因为它的天气原因,进入夏季的金陵城最大的特色就是热。
但是金陵城交通便利,水路暂且不论,周边官道也修缮的完整,便于各府的童生前来应试。院试的考棚就是和乡试时候用的是一样的,倒是节省了资源不是。
到了院试这日,也许是上天听见了顾启珪的祈祷,院试这两日天气不热,可以说很凉爽了,嗯,因为金陵城下起了雨。在进场之前,朱仕谦说这场雨肯定下不了多久,但是显然他失算了。
顾启珪坐在号房中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滴飘下来,就算是狭窄的号房里也感觉不到闷热,这场雨真的是救了他一命。再加上题目并不刁钻,所以顾启珪的作答顺顺当当,几乎没有什么阻碍。
整个院试,雨都一直没有停。直到最后一日,雨还是快一阵慢一阵的下了许久,这已经三年不曾使用的号房自然是承受不住了,接连有考生号房响铃,想替换答卷纸,主考官倒是没有拒绝,但主要是考生浪费时间。顾启珪还好一些,虽然一侧的墙壁有雨水渗进来,但是至少没有雨水漏下来,起码答卷是干干净净的。
顾启珪把考卷检查了一遍又一遍,这一次策论主要问策与农桑,他答的倒是有信心,《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