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走后。
顾国安坐在书房里,问顾远道:“隔壁那怎么样?”
“吴思守着呢, 刚才顾一传信来说是已经醒了。二皇子的贴身侍卫都在那边。”顾远禀告。
顾国安点点头, 敲敲桌案, 下着命令:“今夜子时就安排二皇子移到启珪以前的住的‘明璋院’吧。”那个院子在后院,倒是更隐秘些。
“是。”顾远接了命令, 转身向外走。
“不,还是现在吧,趁着府里嘈杂, 好操作些。”顾国安改变主意,文清临行前的那几句话, 让他有些在意。
“是。”
烛光跃跃, 顾国安的脸色沉重。
外面终于没有了嘈杂的声音, ‘明璋院’里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娘亲和姐姐们以及四婶一家,都回了自己的院子整理物品,虽然不至于少了东西, 但是,听刚刚的动静,各个院子恐怕都已经变得杂乱无章就是了。精心布置的院子被翻得杂乱无章, 着实令人恼怒。
自然,顾启珪是没有这个烦恼的, 一来他是病人, 有什么事都不用他亲自做;二来, 因为当时他们大多数人都聚在‘明璋院’, 所以这里受到的影响很小, 几乎没什么变动。
顾启珪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披上外衣,利落的下床,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封信,随后就叫来了顾擎。
“一会儿把这封信,送去安府,交给安珏然。”顾启珪在信封上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你亲自去,亲手交给他。”顾启珪强调。
“是。”顾擎接过信,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顾启珪坐在书案面前,静静地看着夜色,想着最近发生的事。近来事情有些多,他虽然不能窥其全貌,但是,也能把事情连贯一下。各种事情都交织在一起,他不能完全想透彻。
可是,顾启珪钻了攥拳头,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赶着去参加县试,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可现在的情况是,他要怎么样不突兀的走出京城呢?他好像把自己的病情夸张的有些大了呢,唉……顾启珪叹气,这出戏要怎么收场啊。
沐沣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茫然,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在受伤后碰到顾府的少年了。环顾四周完全是陌生的环境,全然不像是有人住着的样子,除了他躺着的这张榻铺了御寒的被褥,这屋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沐沣想挣扎着坐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身子的虚弱,但却感觉不到有多疼。自从他染毒之后,师傅就已经告诉过他,他的五感会渐渐丧失,其实也不错不是,起码现在他就感觉不到疼,沐沣苦笑着想。
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大黑了,他这是昏迷了多长时间啊。“雀。”沐沣轻轻启唇,已经过了这么久,雀应该是到了吧。
“爷”不出所料,却立刻就出现在了顾启珪面前。
沐沣靠在背后的枕头上,闭眼静默片刻才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矛头指向了忠亲王,但只在忠亲王府搜出了图纸,玉玺没有出现。”雀回答道。
沐沣突然睁开眼,眼神凌厉,“没有玉玺?”
“属下确信把图和玉玺一起放在了忠亲王府,绝无纰漏。”
“父皇倒是走的一步好棋。”沐沣笑道,笑着笑着就咳嗽了起来。
是谁说皇家无情,他沐家可是专门出情种呢。皇爷爷是那样,他父皇好像也是如此呢。就是不知道值不值得呢。
其实。诚如顾启珪所料,也确实是这样,这次事件涉及到的物件有些特殊,传国玉玺,大齐朝权利的象征。也正如顾启珪不敢想的那样,自今上登基之日起,手里就没有传国玉玺,每日在金銮殿上放着的接受满朝文武拜谒的玉玺不过是个赝品。
可是,父皇这次得到玉玺的反应,是沐沣最不想看见的。
“爷?”看着自家主子又陷在了思考之中,雀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