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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错了,不该出言不逊,只是,这位凰公子毕竟来历不凡,儿臣希望,母皇不要太过于信任这种他国叛臣。”

    “该如何行止,朕自有分寸,帝姬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女皇的口吻不似之前那般严厉,但其中的威严,仍是没有半分减少。

    “是,儿臣明白。”再不甘心,独孤珆也不敢公然顶撞女皇。

    看到她那番小心翼翼的模样,祁凰不禁想起自己在面对昱帝时的情形。

    表面恭谨,内心鄙薄,藏在小心翼翼背后的真相,往往都不堪入目。

    不知这位武宁帝姬,是否如自己一样,在看似忠孝的背后,也藏着令人不耻的野心。

    就在这片刻的出神中,那位武宁帝姬,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面前。

    微笑如常,眼底却藏着浓浓的排斥。

    “多年前,我出使昱国的时候,曾见过你。”

    祁凰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维持着微笑,说了句:“哦?”

    “你看上去唯唯诺诺,胆小卑微,像只被人遗弃的流浪狗。”

    这位帝姬似乎学问有限,来来回回,只会用狗来侮辱她,换个方式真的有那么难么?

    “我问身边的宫侍,那个看上去脏兮兮,贼眉鼠眼的小孩是谁,他们告诉我,那是皇帝的第七子,夏婕妤的儿子,名叫祁凰。”

    好吧,让她换方式,她还真换了,从流浪狗变为了贼眉鼠眼。

    真想不通,自己哪里贼眉鼠眼了,让她从这种形容词来形容自己。

    “我很惊讶,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那样一个卑贱之人,竟然会是皇家血脉,老天爷实在太会开玩笑。我叫住了你,让宫侍带你过来,你却狠狠咬了那宫侍一口,像个野蛮的畜生,接着,便惊慌失措地逃走了。”

    啊?自己真的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吗?

    印象中,好似有这么一回事。

    那个宫侍,仗着自己力大,狠狠掐住她的胳膊,还趁人不注意,在她的肩背上,用力拧了一把。

    她疼得要命,知道对方在故意欺负自己。

    她怎能任由别人欺负自己呢?

    于是,她对着那宫侍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几乎咬掉他一块肉来,听着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心中别提有多爽快了。

    这件事早就被她丢在了记忆的洪荒处,此刻被武宁帝姬提起,才忆起曾经发生过这么一件让人痛快十足的事情。

    “上不了台面的人,在哪里都上不了台面。祁凰,你若是有自知之明,这次离开后,就不要回来了,昱国的皇宫不适合你,郯国的皇宫,更不适合你。”

    说完,后退一步,对一旁的宫侍道:“扶凰公子上车。”

    祁凰没有回击,只是深深看了眼武宁帝姬,记住了她眼底的憎恶与自傲。

    这是她童年最喜欢做的事情,记住那些曾经欺辱自己之人的模样,记住他们当时的丑恶嘴脸,有朝一日,加倍奉还。

    伸出手,在宫侍的搀扶下,登上马车。

    车队缓缓朝着宫门外使去,祁凰左顾右盼,始终没有看到龙牙的人影。

    这家伙搞什么,昨天不是说好了,会和她一起去四国议会么?

    眼看车队即将使离皇宫,车帘一掀,一道人影窜了进来。

    “龙牙,你做什么去了?这么晚才来。”瞪着他,不由得抱怨了一句。

    龙牙坐得四平八稳:“办了点私事。”

    “什么私事?”

    看她一眼,拒绝回答:“既是私事,那便不能告诉你。”

    祁凰:“”

    连龙牙都学会怼他了,偏偏她还不知道怎么回击,活该被他人嘲笑。

    不知这会儿的武宁帝姬,该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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