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齿寒?苍国的野心,又岂止一个昱国?”
对方又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权衡利弊,祁凰也不催促,静静等待答复。
良久后,汐国国君才道:“此事非同小可,待朕与诸位大臣商议过后,再做决定,还望七皇子耐心等候。”
耐心等候?
此时说不定苍国的人已经攻入了昱国,她哪里能耐心得了?
可这种事情,不是催促就能解决的,她现在除了耐心等候,似乎也没有其他法子。
只好咽下心头的不满和焦虑,行礼道:“那小臣就先在此谢过皇帝陛下了。”
起身,正打算离开,又听汐国国君说了句:“此事,你可有和太子商议过?”
不知对方问这句话的目的何在,她不敢随意作答,只道:“此事小臣曾与太子殿下提起过,不过殿下说,一切听凭父皇决断,他无权给予答复。”
“朕不是问这个。”汐国国君道:“朕想知道,太子的态度如何?他可赞同吾国出兵襄助?”
“这”祁凰闹不懂他的意思,更不明白,他究竟是希望容凤赞同,还是希望容凤反对,“太子殿下并未给出明确回应,不过他告诉小臣,让小臣无需担心,皇帝陛下英明,不会无视小臣的祈愿,定会给予最正确的决定。”
汐国国君似乎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只让祁凰静待佳音。
这次谈判很不顺利,因为她没有看出对方的真正意图,不管是同意还是拒绝,她什么都没瞧出来。
她自认擅长察言观色,可面对汐国国君时,这种自信就通通消失不见。
那个男人,说不上是心思深沉,还是擅长掩藏情绪,总之,她觉得这一次会面,对于自己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
回到东宫,无意识又走到了昨日的荷塘。
一抬眼,发现自己找了一个早上的人,正坐在荷塘边,手里握着一只鱼竿,正在那里钓鱼。
有没有搞错?
坐在自家后院里钓鱼?这人是闲的没事干吧。
可他明明前几日还忙得脚不沾地。
走到他身边站定,他却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似乎压根就没瞧见她。
生气了?
不该吧,自己差点被他扭断脖子都没生气,他哪来的气性。
索性与他并排坐下,“钓了几条?”
玉雕般的人,只动了动眼眸:“一条也没钓到。”
定睛一看,才发现鱼钩上空空如也,难怪钓不到。
“你的事情,皇后娘娘都告诉我了。”
还是只转了转眼珠:“你怎么想?”
“我没什么好想的。”斜睨他一眼,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从始至终都跟个漂亮的玉雕似的,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我以为你走了。”他淡淡说了句,口气平淡,语调隐含责怨。
她觉得好笑,回了句:“我为什么要走?事情还没办妥,我怎能一走了之?”
他哼了一声:“原来是因为这个。”
“因为哪个?”
“我父皇答应出兵襄助了么?”
“没有。”她挫败一叹:“他甚至连拒绝都没有拒绝。”
他却像是早就料到一般,了然道,“他能答应你才是奇怪。”
“为什么?”
“因为我父皇,想做渔翁得利的一方。”
说得这么直接真的好吗?
左右看看,好在没人,就是不知这汐国皇宫内,有没有暗卫的存在。
“既然想渔翁得利,直接拒绝不就好了?”
他提了提鱼竿:“但他害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凡事都留有余地,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