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干什么?”
他眸色轻闪,看上去就像是在抛媚眼:“希望有一天,我不用再唤你七皇子,而是七公主。”
不给她回应的机会,转身,朝着高高的台阶迈步:“七皇子小心脚下,千万别摔着了。”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存心戏耍她,明知道她只能是七皇子,什么七公主,这辈子都不可能。
太子东宫,无论从规模还是豪华程度上,都远超她的晗光殿,他将她安置在了偏殿的一处厢房内,嘱咐宫人侍奉好她后,就换了一身朝服,去面见汐国国君了。
以为他片刻后就能回来,谁知到了晚间,也不见他的人影。
她特意问了负责侍奉他的宫人,宫人们说这种情形很常见,容凤是太子,自然要帮助皇帝处理政务,有时候,甚至会整夜不归,没什么稀奇的。
不由得想到昱帝,因为儿子多,能帮其分担烦忧的人也多,自然就不会像容凤这般劳累。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昱帝没有册立太子,关乎国家机密的大事,即便三皇子最受宠时,也没有资格接触。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
既然他在忙政务,那就等明天再想办法面见汐国国君吧。
绕着东宫走了一圈,祁凰决定先回去睡觉。
养足了精神,才能以一个最佳的面貌,与汐国国君谈判。
前面就是自己住的厢房,回廊的阴影下,脚下的路有些昏暗。
隐隐约约,她看到厢房门前站着一个人。
褐色的长袍,火红的头发。
时谨!
她站定脚步,看着那人:“你是来还我孩子的?”
一动不动的人影,慢慢转过身来:“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果然是他。
“这里是东宫,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自小在这里长大,这里就是我的家,我来我自己的家,有何奇怪?”
他的家?
容凤说,时谨是他的义弟,汐国国君的义子,他住在东宫,也没什么不妥。
“把孩子还给我。”她道:“我没别的要求。”
时谨从阴影下走出:“你在命令我吗?”
“是,我命令你,把孩子还给我。”
“你凭什么命令我?”时谨拔高声音,一头红发在暗夜中如烈烈火焰:“我与他十几年的情分,不是你可以比拟的。”
她能感觉出,时谨对自己的恨意。
为什么恨?
仔细一想,忽然觉得有些恐怖。
“你你该不会”
“七皇子,如今你是我汐国的客人,我不会对你下杀手,不过等你离开汐国,就没这么好运了。”
实在无法忍受他狂妄的态度,祁凰反唇相讥:“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不是已经派出刺客对我痛下杀手了么?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又何必遮遮掩掩?”
时谨一头红发舞动得更加厉害了,他口吻不善,却语气坚定:“我时谨敢作敢当,不像某些小人,我若是真的派出刺客对付你,你现在绝不可能站在这个地方。”
他的话,半分可信,半分可疑,祁凰也不会去深究:“我管你是君子还是小人,总之,你把孩子还给我。”
“不可能!”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时谨冷笑:“你以为自己是我的对手么?”
“不是。”她点头,这一点毋庸置疑,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不过,我有办法制服你。”
“笑话!”时谨一扬手,一股劲气扑面而来。
好在祁凰早有准备,这才能成功闪开。
早就感觉出来,时谨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