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一脸抓狂的她,问:很难么?
“难倒不难,宫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处子,只不过,你每隔七天就要吸食一次鲜血,难免惹人怀疑,更重要的是,我也不能保证这个处子,能不能一直保持处子之身,你知道的,我是个男人嘛,这种事情,我不太擅长,宫里每天都会发生宫女与侍卫通奸的腌渍事,万一给你提供鲜血的丫头和哪个侍卫对上眼了,那不就糟了。”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事一旦被怀疑,自己和他的处境,都会变得十分艰难,。
至于宫女和侍卫通奸之事,他不是昱国人,不了解昱国宫廷是否真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不过祁凰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只要有一次出错,他怕是要一辈子保持现在这幅模样了。
看他沉默下去,神态间似有沮丧,祁凰连忙安慰,“其实也没那么糟糕,我在内务府有人,他们能帮我这个忙。”
他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那个虎皮鱼有没有说,除了这种法子,还有其他更方便一些的?”祁凰只是随口问问。
容凤的神情,却突然变得很是古怪。
没有。
他回答道。
“真的没有吗?”祁凰不死心:“要不,明天我找机会出宫,再找他问问。”
他抓住她:有什么好问的,另一个法子比这个还麻烦。
“真的有其他法子?”这家伙,原来在骗她,“到底什么法子,你说出来让我听听。”
他甩开她的手,在地上写道:杀人的法子,你要听么?
杀人?她忖了忖,认真道:“杀人的确不好,可若是此法简单快捷,也不妨尝试一下。”
他扭头看她:你小小年纪,心肠怎的如此歹毒?
“我歹毒?”祁凰简直不可思议:“我好心帮你,你还说我歹毒?我从出生到现在,亲手杀的人,也不过高良志一人,在你手下死去的冤魂,怕是有成千上万了吧?”
他眸色深深:你这般看我?
她自知失言,可又不想收回之前的话,他明明就是杀人如麻,事实而已,何必狡辩?“反正你杀的人比我多,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他冷笑:你说的倒也不错,我这双手,已经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
男子十指洁净,骨节修长,是一双极好看的手,似玉雕一样毫无瑕疵。
这样的一双手,若是沾上艳丽鲜血,红白相间,定然惊艳十足。
祁凰觉得自己有点变态,竟然迫切想要看到他手染鲜血的场景,连忙将思绪打住。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指责你,我只是”
手掌突然再次被抓住,他在她掌心写:“你母妃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没有人问过她,连她自己都不曾。
“她是巫女。”
巫女?
他的确听说过,在四国大陆上,有一种被称为巫术的邪门歪道,被很多教派所厌恶,而修炼这种邪异功法的,皆为女性,人们给她们起了一个非常贴切的名称——巫女。
不是谣传么?他问。
“不是,我母亲的确是巫女,不过是做了宫妃后,就成了一个普通女人。”
他继续写:听说巫女都不会生育。
祁凰讶然,“有这种说法吗?”
他答:有。
“是讹传吧?我母妃若是不会生育,那我是哪来的?”祁凰觉得这种传言简直荒谬。
他想了想,写道:也许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她母妃的死,整个昱国人尽皆知,作为巫女,她根本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而昱帝没有杀她,已是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