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等上好药,止住血后,你再到水里泡着,怎么样?”说着,晃了晃手里的药瓶。
他似乎余怒未消,眼神像针一样刺过来,扎得她浑身发痛。
“呃你别这么看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觉得吃亏了,大不了让你摸回来。”话虽这么说,但她知道,他是不会真的照她所说摸回来的。
果然,此话一出,得到对方白眼一枚。
自身难保,还有心情贫嘴——他以指蘸水,在地上写下一行字。
祁凰假意不明:“自身难保?你说我么?”
他冷笑,眉眼间竟带了一丝鄙薄与嘲弄:明日那男人的尸体就会被发现,你真以为自己能置身事外?
她认真看他一眼,冷不丁问了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问完之后,她就后悔了。
什么人?
她应该问,你到底是什么鱼?
长年累月与宵小魍魉打交道,见惯了各种复杂人事,她隐约觉得,眼前这家伙来历不简单。
难道,今日寿宴上发生的事,真的与他有关?
她弯下身,近距离盯着他的眼睛,问:“他们口中所言的至宝,是不是你?”
他不语,低垂眼眸。
“你是自己逃出来的,还是有人接应?”
他还是一语不发。
祁凰也不介意,继续自言自语:“他们为什么要抓你?是因为你长得和人不一样?”
这一次,他没有再维持沉默,快速在她掌心写道:其中缘由,待我伤好之后,再细细解释于你听。
就知道,他会是这么个态度。
不过她也不生气,这点小事都要生气,那她早就被气死了。
“没问题,你说怎样便怎样,只有一点,等你伤好,务必记得将这玩意消除掉。”她撸起袖子,指着手腕上的鱼鳞印记道。
他淡淡瞥了一眼,不置可否。
唉,跟一条鱼交流,真的太费劲了。
“这是金疮药,可用以止血,这个是固元养精丹,不管对内伤还是外伤,都有极好的治疗功效。”她将两只瓷瓶分别放在浴池的边沿,“你放心,你在这里很安全,至少在你伤好之前,没有人能找到你。”
说完,推门而出。
明月西斜,已经是后半夜了。
折腾了一整晚,又困又累。
拖着疲惫的身体,祁凰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站在窗前,目光远眺,泰安殿的方向依旧灯火通明。
看来那条大鱼真的很重要,她那位父皇,已经很久没有对一件事如此执着了。
如果她窝藏鱼人的事情被揭发,会落个什么样的死法她猜不到,但必然是死定了。
好在除了苏景骞以外,没有人知道是她干的。
说起苏景骞,唉,又是一件槽心事。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那瓶固元养精丹,却已说明了一切。
他为何会替自己隐瞒,或者说,他会替自己隐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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