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是在为自己找一个最美的墓穴?”
柯鸩飞愣了半晌才慢吞吞地说:“我不知道”他没太听懂她在说什么,虽然每个字都听见了,但总觉得她要表达的东西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一种很深刻的哲学之类的东西,他有些不知所措,但也更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为什么喜欢她,人总是为自己看不懂的事物着迷。周礼诺对柯鸩飞来说,像是一种宏大深远的极光,不止是“一个女生”这么单纯。
愈是临近柯鸩飞的目的地,他愈是紧张,竟然同手同脚走起路来,在沿江风光带的中段位置有一个小型休闲广场,周边环绕着一圈还未开业的商铺,已经开始经营的只有一家酒吧,最近香珠市的规划部门采购了一个废弃的红色火车头摆在广场中间,用来吸引附近的居民将这一带利用起来做集体活动的场所,已经有不少人前去拍照和遛狗,但暂且还算是一块清净的地方,所以被柯鸩飞选择为告白的地点。
他付钱给酒吧老板,请他使用许多鲜花装饰了火车头,在车身上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桃心,桃心中间是“kl一ven”的字样。
远远的,周礼诺看见这个花俏的火车头就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然于胸了,果然柯鸩飞快步冲上前去——在跳上火车的小台阶之前,他不得不赶开与花环合影的路人,这个过程比较尴尬——他站在上面,捧起藏在驾驶室里的一大捧玫瑰花,对站在下方已经面露难色的周礼诺大声说:“诺诺!我喜欢你!”
围观的路人们立即爆发出起哄的掌声,他们的视线顺着柯鸩飞看过去,落在周礼诺身上时,更是被惊艳到,而使得掌声的音量犹如爬坡般更上了一级又一级的分贝。
柯鸩飞掏出昨晚上绞尽脑汁写好的小纸条,照着大声朗读起来:“诺诺,我从小就喜欢你,因为我记得住人事儿的时候是小学五年级,那之前的记忆我一点儿都没有了,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四舍五入就等于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你了!我什么都愿意给你,现在我可以把全部的零花钱都给你,以后长大了,我可以把全部的工资都给你。”他憋红了脸,不知道是因为大声呐喊的缘故还是因为紧张,“自从我确定了对你的心意之后,我也确定这辈子不会再喜欢上别的女生了,请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周礼诺耐心地等他说完以后,摇了摇头,缓缓地说完“不行,对不起。”便掉头走远,围观的人群发出哄笑声,原本周礼诺是准备了“温言软语”来回绝的,但她没料到柯鸩飞竟然为了告白弄出这么尴尬的一个“大场面”,她最恨被人当作动物般围观,平日里被各种视线包围已经让她相当身心不适,而眼下这个状况,更叫她有种站在放大镜下被研究的羞耻感。
柯鸩飞见状也不慌张,但差不多能预料到这个结果,但他着急,他急于向她证明自己是真的将她放在心里很重要的位置,他捧着手里的花追上去,“诺诺,也许你觉得很突然,但我真的必须告诉你,我喜欢了你好久好久了,我一直偷偷喜欢你。”
周礼诺眼睛斜也不斜地一直望着前方,她平静地问:“你喜欢我什么?”
柯鸩飞有准备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喜欢你只因为你是你!因为你是周礼诺,不是别人,不因为你长得好看也不因为你聪明,你要是比现在难看,比现在笨,我也会喜欢你,因为你很特别,你和别人不一样。”
周礼诺并没有被打动,而是发出了犹如叹息般的轻笑声,“说出我最喜欢的三本书?”她提问后,见柯鸩飞半天没反应,笑声更是悠长,于是放宽了条件,“说出我可能喜欢的一本书?”
“谈恋爱是和你这个人,又不是和你喜欢的书。”柯鸩飞嘟囔。
周礼诺于是换一个方向提问:“你只是想我和你谈一年半的恋爱?”
“什么意思?”柯鸩飞纳闷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