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争听闻后望着这十一个衣服破旧的士兵,沉吟半响,并没有说话。这时,左手边下方的一个长老忽然出声,愤怒的说道:“族长,这些人丢失了如此重要的东西,就应该狠狠的重罚他们,不然咱们家族以后还怎么能够管理他们。”韩争听见了这个长老的话,但却没有做出任何没有反应,他的心里显然不同意这个意见,韩争的手掌便按在了身后的红木椅子上,微微扣着。两旁的长老们见族长没有说话,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他的心思,议事大厅顿时静了下来。
韩争心想,正如他们所说,这一次的事件显然是未曾预料的,那些黑衣人胜在人数众多,又是提前埋伏,负责押运的士兵伤亡很是惨重,可想当时他们并没有玩忽职守,丢下马车四散而逃。而那些黑衣人却不光想要越货,活口也是一个都不想留。如果按照这个长老的意见,重重责罚他们,他们表面上不敢反对,可有些人心中却一定不服,这样一来就伤人家族族内的团结。
韩争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天空,他的目光仿佛透过了厚厚的石墙,看到了不远处一家深密的宅府,现在雷州的其他两大家族刀家和慕容家每天都在试探,无时无刻不在紧逼。即便现在呈现出三足鼎立之势,可韩家的处境仍然不容乐观。想要击败外敌,首先要内部稳定团结,不能出现裂痕,不然到了关键时刻,通风报信的小人、吃里扒外的奸贼就都跳出来了。
“这件事事发突然,谁也不想如此,死去的士兵每人给一笔抚恤金,从我个人的内库中出,伤势过重的马上前去治疗。这次的损失虽然重大,可责任并不全在你们,所以只按照失职一罪论处,不做另外处罚。各自散了吧。”韩争说道。
下面跪着的士兵听闻纷纷叩头谢恩,退下了。韩断和其他的几位长老一听闻当即便想出声反对,可韩争却直接挥了挥手,显然不想再在这处罚上继续纠缠不休。韩断从来都是与族长保持一致,他这一次虽然不明白族长的具体意思,可见到族长不容置疑的神情,到了嘴边的话便生生忍下了,其他反对的长老见韩断坐了下去,一时之间气势顿时软了,他们相互望了几眼,也讪讪的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没有说话。
韩争等士兵们退完,这才对剩下的众人说道:“这件事情,事出蹊跷,咱们还不知道那些黑衣人的背后是不是有其他两大家族的支持,在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暂时不能打草惊蛇。”
“族长!可这件事不能就当没发生啊,不然怎么向族人交代?如此丢人的话我可说不出口!!”韩争左手边的第二位长老突然开口道。他说话鲁莽,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质问族长。
闻言,韩争并不生气,他短暂看了眼第一个空着的那把椅子,然后对刚才出声的长老说道:“洪长老,你暂且不用着急,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需要暗中派人查查。”
韩家的族人众多,可族长韩争一母同胞的兄弟却总共只有三人,除了他自己外,还有一个大哥韩石,一个三弟韩断。大哥韩石因为身体受了重伤,他的长老位置便由洪长老暂时替代,而洪长老又是韩石的修炼师傅,他们向来都是一势,大哥韩石因为当年争夺族长一事与韩争闹得不和,洪长老说话自然便没有那么客气了。
韩平一听,当即说道:“父亲,不如就让我前去查看一下吧。”韩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韩平竟然会说出这话,他的目光看向韩平,众位长老听闻也是转过头去看向你外面。一时间,议事大厅中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到了韩平的身上,韩争面露喜色,很是欣慰,说道:“你的修为才开了三脉,竟然就想去调查此事?”韩争道:“这件事情和开了几脉并无关系,儿子只是想去尝试一下。”
可是韩争毕竟身为族长,等他冷静下来一想,顿时有些犹豫。韩平的修为还太低,这件事还虽然已经发生,可还是有些凶险。可转念又